翼翼的往他的那張漂亮非凡的臉蛋上塗抹一種乳白色的蜜乳——據說這是在帝都奧斯吉利亞貴族圈裡最為風靡的一種保養肌膚的東西,是用上等的羊奶乳酪加上蜂蜜,還有從海上貿易運輸來的一些特殊的香料調和而成的。
營官衝進大帳,爵士大人的臉上正塗抹得一層雪白,看見這個軍官跌跌撞撞衝進來,爵士大人立刻用尖銳的嗓音叫了一聲:“混帳!誰讓你衝進來的!”
“觀察使大人……出大事了。”營官陰著臉,飛快的將外面的事情訴說了一遍。
啪!
邦弗雷特手裡的金質盒子落在了地上,蜜乳灑在了柔軟的羊毛毯上。隨後這位爵士大人的身體不可抑止的拼命顫抖起來。
“你你,你說,你說什麼?潰,潰,潰敗……黑,黑斯……黑斯廷……打,打,打……”
看這位爵士大人的模樣,彷彿隨時都會暈倒一般。營官焦急的吼道:“大人!現在您是駐地的最高將領,請您立刻下令吧!”
“啊!哦,呃……”邦弗雷特這才彷彿回過神來,然後彷彿兔子一樣猛然蹦了起來,尖叫了一聲:“下令!下,下什麼令!!”
營官臉色鐵青,大聲喝道:“當然是下軍令!!您是最高將領,我們現在該怎麼做,自然要得到您的命令才行!”
“怎、怎麼做……”邦弗雷特哆嗦了一下,忽然瘋狂的叫了起來:“當然是跑了!!見鬼!該死!該死的第二兵團!該死的第九兵團!!居然會潰敗掉!!黑斯廷來了!我們還有活路嗎?誰能打得過黑斯廷!快,快跑!快逃命啊!!”
他發瘋了一樣的往帳篷後面衝了進去,光著腳一面奔跑一面慘叫:“來人!收拾行禮!見鬼!我的外衣呢!我的盔甲呢!!蠢貨,快去牽馬來!!!”
營官臉上肌肉抖動,大步衝了上去攔住去路:“大人!這種時候您不能跑!您是這裡的主將,一旦您先跑了,那麼軍心必然大亂,我們……”
“混蛋!你說什麼!”邦弗雷特狠狠推開這個軍官,聲音顫抖的尖叫:“你們不是很強嗎!你們不是第十三兵團嗎!黑斯廷就交給你們來抵擋了!見鬼!你可知道我是什麼人!我是什麼身份!!如果我受了一點傷害,你,你們所有人都要……”
他也不顧叫罵了,衝進了裡面的帳篷就喝罵起來,他帶來的幾個侍從趕緊連滾帶爬的開始收羅東西。
這個軍官看得險些吐出血來,雙目赤紅,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就在這個時候,帳篷外傳來兩聲呼喝“你不能進去!”隨後砰砰兩聲,又傳來幾聲音悶哼,大帳的簾子被扯開,夏亞大步從外面衝了進來,他看了一眼這個營官,對他點了點頭,低聲道:“你先出去幹該乾的事情,我來對付這個傢伙。”
營官自然是認得夏亞的,夏亞是阿德里克將軍身邊的親兵,身份原本就比普通計程車兵要高很多,況且聽說他這次負傷回來,立下了大功,很快就要得到晉升了。夏亞的名頭在後方駐地的留守將士之中頗有幾分名氣,這個營官雖然軍職比夏亞高很多,平日裡也對他客客氣氣,眼看夏亞進來,心想他畢竟是將軍的親兵,在這裡總比我一個輔營的營官要好說話,對夏亞用力一點頭,焦急的跑了出去。
夏亞也不顧許多,直接裡面跑出來阻攔的兩個侍從一拳一腳揍趴下了,然後大步撞了進去,眼看那個滿臉白色羊奶的爵士還在慌慌張張的穿袍子,夏亞上去一把就捉住了對方的脖子,將這個傢伙生生提了起來往低聲一扔。
這一摔把邦弗雷特摔得險些腰都斷了,躺在地上怒罵道:“你是什麼混帳!居然敢對我無禮!你可知道我是……”
“知道知道。”夏亞不耐煩的擺擺手,撇嘴道:“不就是帝都來的那個賣屁股的小白臉嗎。”
“…………”邦弗雷特呆住了,他的臉上雖然塗抹了厚厚一層白乳,看不清本來面目,但是聽了夏亞如此一句話,也頓時氣得臉部肌肉扭曲起來,張了張嘴巴,陡然尖叫道:“你!你這個混蛋!你剛才說什麼?!”
夏亞搶上去,一個耳光就甩在了邦弗雷特的臉上,打的爵士的半邊臉龐頓時高高腫了起來,邦弗雷特慘叫了一聲,夏亞已經飛快的從靴子上拔出了一把匕首,正是當初阿德里克將軍送給他的那一把,雪亮的匕尖頂在了邦弗雷特爵士的喉嚨上,夏亞臉上帶著獰笑:“尊貴的爵士?老子不管你是賣屁股也好,還是賣別的什麼。你如果敢亂叫,我就先捅死你再說,你猜猜看,我有沒有這個膽子呢?”
邦弗雷特心中雖然不信對方敢殺了自己,但是此刻匕首頂在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