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又不苦。你這幹捂著不出汗也不行,快喝!”
小秦只得端著碗,吹了又吹,一口接一口的把一碗湯都喝完了。
周瓦收了碗,又把小秦按到被窩裡讓他發汗。
小秦可憐巴巴的道:“瓦片哥,我都快好了,別給我喝薑湯了行不?”就算加了糖,那薑湯也沒有多好喝啊。周瓦特別實誠,一端就是一大碗,跟灌大肚子漢似的。
周瓦把被角給他給他掖掖,道:“不喝?不喝咋行?人家梁大夫都說了,你這是寒性的東西吃多了,又淋了雨,這才病成這樣了。你要是不喝薑湯也行,你林哥說,家裡頭有上好的白胡椒,拿那個給你熬水喝也是一樣的。”
小秦頓時就沒話說了,蔫蔫的道:“那還是薑湯吧。”
林遠濤帶回來的一大簍螃蟹,除了送了相熟的幾家幾個,剩下的大多進了小秦的肚子。
林遠濤帶回來的螃蟹,自然是條好的買,這東西,就算是在縣城裡那也是個新鮮玩意兒,小秦愛吃,自然也是沒人管的。要是平常也就沒事,勸他多沾些姜醋,喝些黃酒,吃得多了,頂多就是拉拉肚子唄,難得喜歡。
哪裡就想到之後就開始下雨,又有這事了?都是湊巧了。
不過周瓦也都想好了,以後再怎麼樣也不能啥事都順著他們了。
***
小秦老老實實地被捂在炕上,吃藥發汗的,將養了好幾天,這才算好了。
身體一好,他就再也坐不住了,立馬上山去看他的寶貝蠶。這幾天,周瓦在家照顧他,那蠶都是林遠濤收地之餘去喂的。小秦很不放心。
周瓦看著小秦又活蹦亂跳的樣子,跟林遠濤說:“可算是好了。以後可要記著,那寒涼的東西可不能多吃了。”
林遠濤搖著頭道:“自己貪嘴受了罪,以後他就記得了。”早知道他就先把那螃蟹熬了蟹油慢慢吃了。
小秦病好了,壓在兩人心裡的大石頭也就下去了。倆人又商量起收地的事。
稻子已經收了回家,只是還要曬曬晾晾,地裡只剩下豆子。
“等地裡再幹幹,有個一兩天的,也就能收回來了。”林遠濤說,又問周瓦:“虎頭他阿姆他們,說沒說今年還做不做豆腐了?”
周瓦就道:“前兩天過來提過一嘴,聽著是還想著做的——小秦那時候還病著,也就沒心思多說。”
“我就想著他們家這兩年手裡頭都得緊,有掙錢的道肯定不能放下。”林遠濤對此也是在意料之中,又說:“今年多做點兒吧,我上下窪子那邊去,那頭有的活,冬天都不停,得一直做到過年。那邊做工是供飯的,我跟那邊說說,咱隔一段送去一車豆腐也能行,就是人得遭點兒罪——大冬天的,出門在外可是不容易。”
周瓦高興道:“他們肯定樂意——香草哥一直惦記要趕緊還錢給咱們呢。他們家毛頭他爹也是能吃苦肯幹的人。”
“嗯,你跟他們透個話,看有啥打算,要是能定下來,我就跟那邊去說去。”林遠濤說。出點兒小力,自家也好別人家也好,都能得著點兒好處,就是下窪子那頭,也解決了吃菜的事。“那邊說,過年夏天估計就能通航了。咱家那麼好的地方,我想著多去看看,合計合計乾點兒啥好。冬天裡咱們商量商量,開春就得動工。”
周瓦答應了:“我這兩天就跟他們說。”過了一會兒又道:“外頭的事我也不懂,你覺著合適,想幹點兒啥都行。”
周瓦能幹是能幹,但是他以前連村裡都很少出去。也就是成了親,林遠濤進個城啥的,都樂意帶著他,外頭的事也愛跟他說。不過像是這種,再開了港口的地方開店做買賣啥的,他是一點兒也不懂。林遠濤樂意跟他商量是好事,但是周瓦也怕自己不懂淨跟著添亂。
林遠濤就道:“嗯,我先看看再說吧。這也沒事,你就是出去的少,等以後咱們下窪子也有房子啥的,時不時的咱全家都過去住兩天,見得多了就都知道了。”
兩口子想要感情好,不能是一時好的蜜裡調油的就行了,兩人必須得有話說。要是一個淨愛說些外頭的事,一個就知道在家帶孩子,說啥都聽不懂,一年兩年行,至多三年五年的,肯定是就越過越遠了,也就是靠著孩子拴著了。周瓦不是個糊塗的,咋教都不明白,他就是經的見的少,多出去見見世面,肯定能行。還有孩子,在繁華的港口邊上長大,和在這村裡頭長大,那心胸肯定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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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瓦抽空抱著孩子去找了李進家的,說了林遠濤的話。
李進家的哪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