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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語氣中的森冷讓江月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我……”此時的江月完全沒有任何辦法,她只有求助的看向徐儀華。

徐儀華欲開口再勸,卻聽朱棣搶先說道:“儀華,你不必再勸!此番絕非一語便可化解的小事,若不予以懲戒,他日就不是燒糧倉這麼簡單了!”

江月見他語氣堅決,心中越發冰冷,她雙拳緊握,牙關緊咬,直挺挺地跪了下去,雙眼直視著朱棣,請求道:“這件事是我一個人做的,請燕王老兄放過靈兒吧,她是無辜的。”

朱棣並不答話,只是沉默的看著她。

對於來自未來的江月來說,下跪求情已是最為屈辱的事情!她現在滿腹驚恐和委屈,唯一還剩的念想,就是保住幻靈。

江月咬了咬牙,繼續說著:“敢問燕王老兄,燕國治下一向以何為本?”

不料她突然有此一問,朱棣偏頭看著她,緩緩答道:“法理為本。”

“既然以法理為本,就請燕王老兄放過靈兒,她與此事無絲毫關係。於法,她是無辜之人。於理,事情全是我一人所為。要殺要剮我全憑燕王老兄處置,只是請你放過靈兒。”說完江月俯下身子額頭在地上輕輕一碰,不再言語。

朱棣沉默的受了她的禮,過了良久才對她說道:“我何時說要殺要剮你?”

“可你要殺靈兒。”雖沒有抬頭,但江月的語氣依然是毫不服輸的驕傲。

朱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問:“我又何時說要殺她?”

江月詫異的抬起頭,“那你……”

“我只說要責罰,卻沒說要你們的命。”朱棣看著一臉呆在下面的江月,他的嘴角依舊是似有似無的笑意。

他並不叫江月站起來,卻斜靠在座上對站在一旁手足無措的葉羽,說:“三弟也來了,你有什麼想說的?”

突然聽到朱棣叫自己,葉羽抖了抖激靈,他看著跪在地上的江月,腦子裡暗暗叫苦。

但沒辦法,燕王殿下都發話了,還是得回答的。

他稍作沉吟,繼而抱拳施禮道,“殿下,在下的意思是,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

朱棣挑了挑眉毛,問:“算了?”

“是。殿下,江姑娘雖然膽大妄為了些,但畢竟糧倉未損,她此時又已下跪認錯,若再行追究不免於情過嚴。再者,江姑娘所言,此事確與幻靈無關,若殿下追究幻靈的責任,又不禁顯得於法不合。所以,在下的想法是,暫不追究。”

朱棣原本想著葉羽是鐵定要為江月開脫的,卻沒想到他末了來了句“暫不追究”。

“你說暫不追究,是何意思?”

葉羽此時早已冷靜了下來,他微微低首,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道:“殿下可將江姑娘禁足些時日,讓她在府裡好好反省,若日後再有任何逾規逾矩的行為,殿下大可將她趕出府去。反正她沒有家人在北平,離開王府就是死路一條。”

江月狠狠的瞪了葉羽一眼,心想著有你這麼坑隊友的嗎!

朱棣卻是扯出一抹笑意,葉羽的心思他也能猜出一些。

說什麼趕出府去?跟放她走有什麼區別?這兩個人分明早就相識,如今卻奇蹟般的保持著詭異的距離。

朱棣不置可否,他眼神瞟向跪在下面的江月,見她偷偷挪動跪的痠麻的膝蓋,於是滿意的勾起了唇角。

今天脾氣格外大的燕王殿下乾脆起身帶著王妃進了內堂,空留下江月跪在外殿。

傻了眼的不僅是江月,還有葉羽,他二人呆在原地,心中同時叫苦連天。

此時就連朱能都已經退了出去,殿中只剩下江月和葉羽。

兩個人一時無話,一個傻站著,一個跪著不敢動。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江月只覺得自己的膝蓋痠痛不已,她暗暗咬牙堅持,又偷偷活動跪麻的小腿,心裡已經把朱棣這傢伙咒罵了千遍萬遍了。

直到江月暗暗後悔自己沒有未雨綢繆準備一副“跪的容易”時,得到了朱棣旨意的徐儀華才從內堂走出來。

徐儀華走至江月身前,嘆息著將她慢慢扶起,囑咐道:“三弟,麻煩你帶江妹妹回去休息吧。殿下的氣兒消了許多了,只是以後再也別捅出這樣的簍子。”

江月彎著腰揉著膝蓋,小心翼翼的問道:“燕王老兄不懲罰靈兒了?”

徐儀華搖頭道:“罰了俸祿。還有,你們西苑每個月的開銷也是減了一半有餘。殿下說了,省的你總往府裡帶些沒用的東西。”

第十六章 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