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一百八十度轉動的。
而對方居然可以有這樣子的動作,典希微當然立刻想到了:鬼!
這時候,那一高一矮兩隻鬼,像隨風飄動的煙霧一樣,隱隱約約溶進了灌木叢之中不見了。
典希微的膽子再大,也不敢再追過去看個究竟。她聽到身後有哭泣聲傳來,回頭看去,只見那個平時不可一世、逢人就瞪眼、動不動就想打人的大男人,像兔子一樣縮成一團,嚇得正在哭泣。
典希微本來就對這男人沒有好感,這時候更是鄙視之極,冷笑著從他的身邊走了開去。
接下來的日子,男子看到了典希微就抬不起頭來,可是他還是不死心,總想找機會和典希微說話。而這時候警方透過各種傳播媒介,呼籲曾經在大蓄水湖旁有過異樣遭遇的人和警方聯絡。男子就趁機約典希微一起向警方報告他們遇鬼的經過。
當時張泰豐聽了他們的敘述之後,並沒有重視--他要追查的是極其嚴重的犯罪行為,對於鬼出現沒有興趣。直到他向我們提起了有這樣的一件事,白素十分重視,這才重新聯絡他們。
男子惱羞成怒離去,張泰豐根據他第一次的敘述,講出了當時的情形。
當時典希微面對的是那隻高鬼,她應付那隻高鬼已經竭盡所能,沒有餘瑕去留意那隻矮鬼了。而面對矮鬼的是那男子,據男子說,那隻矮鬼到了他的眼前,突然身子拔高,本來最多隻到他胸口,忽然變成了面對面,而且容貌詭異之極,一下子就把他嚇破了膽。再接下來發生了甚麼事情,他就再也想不起來了。
這就是他們見鬼的全部經過。
我聽了之後,沒有甚麼特別的感覺,只覺得典希微這位女郎十分爽朗有趣,想來白素紅綾溫寶裕他們都會喜歡她。
我也竭力想把“遇鬼”和“蓄水湖事件”聯絡起來,可是作了幾個設想都覺得兩者之間好像很難發生關係。
我只好攤了攤手:“我一定將這段經過,原裝轉告白素,看看她會有甚麼新的見解。”
典希微聽得我這樣說,笑得古怪,我瞪了她一眼,她連忙收起了笑容,我知道她心裡在說:這樣離奇詭異的事情,衛斯理居然沒有興趣,還要聽妻子的意見,真是差勁,和傳聞中的英明神武差之遠矣!
不過我雖然明知她在對我進行“腹誹”,也當然不會對她這種女孩子計較。我只是對她也古怪的笑了一下,她顯然立刻知道她在想些甚麼並瞞不過我,所以做了一個鬼臉。
於是我就向張泰豐說起和勒曼醫院聯絡好了的事情。典希微喜出望外,連連打自己的頭:“怎麼早沒有想到!早就應該請你聯絡勒曼醫院,請他們幫忙化驗。”
我這時候注意到典希微對我們的對話,像是深知內容,絲毫都沒有摸不著頭腦的神情。
我感到訝異,向張泰豐望去,張泰豐立刻紅了臉,這就使我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當然是張泰豐對她講的!
大蓄水湖出了事,當局為了避免引起恐慌,嚴守秘密。雖然像張泰豐這樣的小夥子,為了討好典希微這樣的女郎,會有出格的行為,但是講了不應該講的話,就有虧警務人員的職守。
所以我望向張泰豐的眼光變得凌厲,張泰豐臉更紅,分辨:“她是證人,有權知道自己是為甚麼事情在作證,而且她發誓絕不洩露訊息。”
我冷冷地道:“你對那男子也說了嗎?”
張泰豐搖了搖頭,我冷笑三聲,張泰豐連忙又解釋:“典小姐在警察學堂兼職教空手道,也可以說是警務人員。”
張泰豐的解釋牽強之極,這時候典希微揚聲道:“是我向他逼問的--我堅決表示如果他不告訴我發生了甚麼事情,我就拒絕說當晚的情形。”
張泰豐向典希微投以十分感激的眼神,他向我道:“事實是我有失職之處--我沒有向上級請示,就自行決定。在整件事告一段落之後,我會把這個經過向上級報告。”
我笑了笑,沒有再追問下去--張泰豐和典希微之間眉來眼去的這種情形,誰都可以看出發生了甚麼事或者將會發生甚麼事,我當然不會去難為他們。
我只是順口說了一句:“可惜典小姐的遭遇看來對整件事並沒有任何幫助。”
後來我把典希微和那男子見鬼的經過轉告白素,白素在聽完敘述和我的意見之後大搖其頭:“你大錯特錯了,他們見鬼的事件和整件事有極大的關係!我還要找這位典小姐再詳細地詢問當時的情形!”
我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自己“大錯特錯”在甚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