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露出如釋重負的微笑,彷彿在一瞬間,傷口帶來的痛苦,包括他們失去的鮮血與生命力,在那裡都得到了補充與救治。
在烏爾登和奇洛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這些不知為什麼不再痛苦的傷員,傷口明明還在,但是血已經不流了!
“隊長你快看!”就算是以奇洛的鎮定,都忍不住出了一聲驚呼,他這個時候臉上的表情當真是有若見鬼,“那個帶隊的,不就是那天晚上,以自己為誘餌,故意讓你射了一箭,把我們引入陷阱的傢伙嗎?!”
順著奇洛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烏爾登也呆住了。
烏爾登絕對不會忘記,那張曾經對著他,露出鋒利牙齒拼命示威的臉。在這個傢伙裸露在空中的右腿上,烏爾登甚至看到了他昨天晚上用狙擊弩,射中對方留下的傷痕。
可是僅僅是一週都不到的時間,這個先是被狙擊弩射中,又從三十多米的大樹上摔下來的異化學員,竟然就能像兔子般的奔跑了!
烏爾登瞪大了眼睛,奇洛瞪大了眼睛,“雷鷹營”突擊隊剩下的每一個人都瞪大了眼睛。
看著眼前這些在那天晚上,利用地利優勢和自身特點,把他們“雷鷹營”逼入絕境的學員們的慘狀,他們不止一次在心裡想象,這一次的隊伍會是如何來勢洶洶與兵強馬壯,他們中間甚至有人認為,中國軍方已經下狠心,投入了至少營一級的第五特殊部隊極限作戰……
誰也沒有想到,第一個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攻擊者,竟然是一個女人,一個擁有純亞洲血統的東方女人。
相信任何一個第一眼看到她的人,最先關注的,不是高窕完美的身材或束成馬尾垂至腰際的黑色長髮,也她冷傲無情得漠視一切的眼睛,更不是她得到九天諸神寵溺,精緻可人的美麗臉龐,而是她手中那把比她人還高,正在滴血的刀!
她使用的刀,是日本武士刀樣式,被稱為“平面碎段復體暗光花紋刃”。
這是一杆長刀,之所以用“杆”來形容刀具,那是因為這長刀實在是有夠長的,初略目測下來大概是兩米左右!
在日式刀中,普通的刀也叫“打刀”普遍長度都在一米以下,而“太刀”的極限長度一般也只有一米五六左右,如果再長則被稱為“野太刀”。
不過,太刀和野太刀的區別並不只表現在長度上,同時也表現在比例上。野太刀純粹是雙手刀,刀柄長而笨重,刀身厚實寬闊,如同放大後的打刀。而這柄刀雖然長度驚人,但刀柄的長度卻只有四五十公分,刀身的寬度僅僅三公分厚度則只有幾毫米,遠看的時候彷彿一條銀線,而這個女子拿刀的時候,大半時間都是單手揮刀,因此這把刀實則屬於“加長了刀刃的太刀”而不是野太刀。
這是一柄由日本現代最著名的刀匠,以“玉剛”手工打製而成的超長太刀。
手工打造武士刀,看似原始,彷彿根本無法和諸如154cm特種鋼之類的材料相比,但實際上,真正懂得用刀的大師都知道,現代高溫鍊鋼法制造出來的鋼材,在品質上並沒有手工低溫鍊鋼法制造出來的材料好。
不同的是,現代高溫鍊鋼法制造出來的鋼材質地較軟,容易打造成形,而低溫煉出來的“玉剛”質地堅硬,難以成形,往往稍有不慎,手中可以變成名刀的刀坯,就會變成一堆廢鐵。
可以說,這個年輕女人手裡拿著的這把超長太刀,絕對是是融合了日本當代工匠大師無數時間,以血與汗,甚至是淚,終於形成的兵之王者!
她走在隊伍的最前端,當然是整支隊伍最鋒利的獠牙,森寒如雪、薄若紙片的特長太刀映照著山林中的陽光,刀芒連劈,猶如炫目的烈電,在縱橫開闔間隱隱封死每一個敵人所有閃避空間。刀風帶起的狂飆凝成鋼鐵般的兇狠氣勢和壓力,重重向前方緊逼過去,連上百米外的樹葉也為之飛落飄零,兇猛凌厲得讓旁觀者也為之膽戰心寒。
沒有人知道,這一路勢如破竹的橫衝直撞,她究竟施展這種武藝,用手中的武器擊敗了多少敵人。
她身上那套由國際頂級服裝大師設計的黑色皮衣,早已經沾滿了鮮血,但是她的步伐依然穩定得猶如庭閒散步,她充滿爆炸性力量的腰肢,依然完美的支撐起一個女人的驕傲與淡然。
黑色的皮衣,紅色的鮮血,在她的身上反覆混合,看起來就像是一朵在冰雪世界中燃燒的武士刀,線條美麗得令人賞心悅目,更透著只可能屬於武器的金屬質感與森森殺機。
在她的身後,緊跟著兩個手持盾牌的男人。如果有學生會隊伍的倖存者在這裡,就會知道,左面那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