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現在敵在暗我在明,如果現在去爬懸崖,指不定什麼時候又來一撥,我們避無可避,就只能到陰曹地府裡去哭給閻王聽了,所以局勢沒明朗前,還是不要輕舉妄動。
老癢說道:“老吳說得對,這不我們還有槍嘛,就算真是粽子,一兩隻我們也不怕他。”
涼師爺一把鼻涕一把淚,在那裡直搖頭:“小哥,您別安慰我,就我們這兩把槍,碰到粽子是死定了,恐怕留個全屍都難。”
我沒碰到過真正意義上的粽子,也不知道槍打不打得動,不過既然是肉做的,我就不信還能硬得過子彈。
想到這裡,我的臉色算是緩和了下來,沒剛才那麼緊張了,想了想,覺得就等在這裡也不是辦法,還是得往前走,要真不行就踩屍體吧,反正現在也給我們撞翻了不少,沒什麼好怕,至於道義問題,自己小命不保,我也管不上了。
老癢一聽,也覺得這是沒有辦法之中的最好辦法,當下我們架起涼師爺,手槍上膛。還是老癢打頭,我殿後,三個人咬緊牙關,順著小路再一次往屍陣的深處走去。
我們上一次走過的時候留的痕跡還在,我記得有幾個地方老癢還特別用力在泥地上踩出了幾個腳印,我們順著這些痕跡一路過去,果然沒有發現任何的岔路,走著走著,我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怎麼這裡的屍體腐朽得這麼不均勻,有些屍體爛得連骨頭都沒了,可有些卻還有皮肉,剛想把他們叫停仔細看看,突然“咣”一聲,地上一具骨架子突然就散了架,骷髏一下子滾到了一邊,我嚇了一跳,剛一回頭,就聽“撲哧”一聲,手上的火把第三次熄滅了。
我有了上次的經驗,馬上一蹲身子,這時候就聽邊上一陣混亂,老癢大叫:“我操!我逮住它了!”
第十九章 骨頭的故事
他話音未落,我就不知道給誰踢了一腳,正中臉部,差點給踢暈過去,隨即我就聽到稀里嘩啦的一連串骨頭壓裂的聲音,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慌亂之中,我忙將火把點燃,定睛一看,只見老癢正和什麼東西扭打在一起,已經滾進屍堆裡,整一排骨頭給撞得七零八落,人頭骨散落一地。
我趕緊上去幫忙,卻發現根本幫不上手,那東西體形不大,卻猛勁十足,老癢一百多斤的體重壓在它身上也壓它不住,兩個身體翻在一起,橫衝直撞的,我根本近不了身,而且稍有不甚就會莫名其妙地被踢一腳,我幾次嘗試都無法進入戰團,只能站在外面幹看沒辦法。
一會兒工夫,老癢就要堅持不住了,那東西幾次都幾乎成功脫身,我一看再不去不行了,只好招呼涼師爺,兩個一上一下,撲到老癢身上,將老癢和那東西壓到身子底下,老癢也沒想到我會來這一招,給壓得夠戧,忙大叫:“你他媽的悠著點!老子脊樑骨要斷了。”
我使勁按住老癢,將三個人的體重完全壓到下面那東西身上,發現沒什麼動靜了,才問他道:“怎麼樣?那玩意死了沒?”
老癢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我不知道!不過你他孃的再不鬆開,我就死了!”
我看他臉憋得通紅,趕緊撤下力道,老癢一個翻身起來,長出了一口氣,對我說道:“你——你他孃的下手也太狠了,別以為是小時候疊個七八個人都沒事情,幸虧老子脊樑骨硬,不然非半身癱瘓不可!”
我說你羅嗦什麼,要不是你搞不定那東西,我犯得著這麼大年紀還疊羅漢嗎?你腰折,我他孃的也不輕鬆呢。
老癢聽了,一邊揉著自己的腰,一邊大罵我沒良心,我不去理他,轉向涼師爺道:“話說回來,那東西到底是什麼,怎麼個子不大力氣卻驚人,要仔細看看。”
聽我一說,三個人都回過神來,我們探頭過去,只見那骨頭堆裡,有一團灰色的毛茸茸的東西,大概有一隻猞猁這麼大,給我們壓得扁扁的,還在不停地顫抖。
老癢拾起一根人的大腿骨,將那團東西翻了身,我一看,操!鬧了這麼久,敢情是隻大耗子。我看看老癢和涼師爺,他們也看看我,三個人都笑了,難怪剛才怎麼找也找不到襲擊者,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這耗子襲擊完了我們之後,肯定是隨便往哪個骷髏的眼洞裡一鑽,就蹤跡全無,我們這群SB,還以為遇見鬼了,真是老母雞管自己叫媽——自己下(嚇)自己。
不過我轉念一想,又覺得很不妥當,這隻耗子,他孃的也太大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品種的,說不定還是吃著屍體長大的,也不知道這洞裡還有多少這樣的耗子,要是碰上一群,那得吃不了兜著走。
老癢和我心念相同,笑了一下後臉色也一變,說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