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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辦得多了,不到二十天童霜威就辦成了離婚手續。方麗清一直不復信。童霜威可以想象到那封長信到達後在仁安裡方家不啻是丟下一個大炸彈。他微微感到一種快意,在“孤島”時裝作半癱瘓住在方家受的窩囊氣總算吐了一些出來。他明白方麗清是不好回信也不會回信的,也明白江懷南是會給方麗清搖羽毛扇出謀劃策叫她不加理會的。山河遠隔,誰也奈何不了誰。婚是離了,他感到輕鬆。但一切最終還是取決於政治,就看這場戰爭誰勝誰敗了。如果日本敗了,汪逆垮臺了,方麗清和江懷南也就完全輸定了,其他一切也就都談不到了。他在政界這麼多年,深深懂得人同政治分不開,必須依附於政治。每每,人的命運和成敗無法決定於自己個人,而是由其所依附的政治來決定的。

天冷,腳在被裡冰涼。聽著雨聲,他心頭十分寂寞。幾年以前,他絕不會想到如今老境會如此淒涼。這場曠日持久的戰爭,把他的生活完全改變了。從剛才馮村信上提到的尋找歐陽素心的事,他不由得想起了兒子家霆。

三個多月前,到達江津後,他就著手給家霆辦理在國立中學入學的事,找了校長法國留學生鄧宣德。經過考試,家霆插班進了高三,在江津對岸得勝壩的中學男生分校上課,平時住校,週六傍晚擺渡過江回江津,星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