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怎麼有空過這邊來?你大嫂織了些布來鎮上賣,我在一旁看著呢。”
看向一旁的桑玉,林大山眼裡裡滿是溫柔。
兩人這才看到正在向別人解說的桑玉,只那人似乎並沒有買布的打算,只聽桑玉說了兩句,便擺手說不要。
林大有跟何大是知道桑玉那布的。若是他們,也是不會買那布的。
林大有低聲問林大山,“大哥,你說嫂子那布能賣得出去嗎?我就覺得,那棉布好看多了,還便宜。你說大嫂這布,都是白的,又不好看,又不吉利的。要是我,我就不會買。”
何大也在一旁附和,江氏原本是想著桑玉點子多,靠著她也能賺些錢給孩子們上學堂去。也想過若是這布賣得掉,她也是要跟著桑玉做的。如今,她也是放棄了這些想法,只每天的在屋子裡練習桑玉教的那什麼繡法。
林大山哪兒會不知道這些道理,若是擱他身上,他也是不會買的。只在桑玉面前,他能說這話嗎?不用想都知道的。
只聽得他嘆了口氣,“家裡也是不用她織這布來養家的。她喜歡,就依著她吧。等她不喜歡了,自然就不會做了。”
如此,三人也不再說這個話題。
“大哥,娘那天來找我,讓我去家裡下種子,我沒有去。你去了嗎?”
林大有想著王氏既然來找了他,自然自己這大哥是免不了的。只他那天要來鎮上幹活,就沒有去,也不知道林大山去了沒有。不過,想來自己這大哥也是去了的。
林大山搖頭,“你嫂子要織布,我去山上弄苧麻去了。也沒有去。”
何大如今跟那邊的人撇清了關係,只要顧著他自己家裡就是了,倒是輕鬆了許多。
賴氏也過來鬧過好幾回,她那幾個兒子都不是些靠譜的,好吃懶做的,去年林大山建房子的時候,他們也學著人家要建房子,結果給那麼少的工錢,村裡人都不願意去,便是去了的,也是沒做幾天就不去了。有的甚至連那工錢都不要了,也不願意去。到現在,那房子都還沒有蓋上瓦。
何大自然不願意去那邊幫忙的,那房子又不是他的,蓋了他又住不上。再說了,他好不容易才從那個泥潭裡抽出身來,哪裡還能再回去。如今,他這小日子過得雖然清苦些,可無論如何都是要比以前好多了。便是江氏,臉上也時常帶著笑,看著竟是年輕了好幾歲呢。
如今,聽到林大有跟林大山的對話,何大隻心裡無比的慶幸。
又聽林大山說道,“那下種子倒是小事,只怕等栽秧的時候,娘還會來我的。你也知道家裡有多少的田地,每年裡都是我一個人在弄,也要七八天才好。如今你嫂子要來鎮上擺攤子,我怎麼都不能放心的。這可怎麼才好呢。”
林大山此時也是心裡有怨氣的,明明四弟林大石都十九歲了,多少也該為家裡做點兒事吧,都是地裡刨食兒的,這些農活,多多少少也該會點兒呀,成天的什麼事情都不做,就只知道跟村裡那些不務正業的玩笑賭錢。王氏也不管。想當年,他可是才七歲就去田裡栽秧了。
家裡明明有人,偏還要喊他。說什麼家裡沒有勞力了。
說到林大石,林大有心裡也是不服氣的,憑什麼同是兒子,王氏對他跟對林大石完全不一樣。林大發就不說了,他身份不一樣,身上可是擔負著林家光宗耀祖的責任的,林大有也從未跟他比過。可林大石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做。憑什麼王氏還那麼疼他。有時候林大有都在懷疑,他跟林大山到底是不是王氏親生的。
何大自來都是跟林大山關係較好的,聽林大山這麼說,略一思索,說道,“大山兄弟,我看你整天的陪著你媳婦兒擺攤也沒有事情做,我聽掌櫃的說,還想招一個工,你力氣又大,乾脆就來我們掌櫃的這裡幹活算了。又是在鎮上,幹完活還能來陪你媳婦兒,又有錢拿。這不是好事兒嗎?”
林大有倒是沒有想到,聽何大這麼一說,當即也點頭說道,“是啊大哥,我們平日裡不過是扛點兒米袋子,店裡有些體力活也是要做的。今早上掌櫃的還在說呢,想再招一個人呢。你若是想來,我跟何大哥就去跟掌櫃的說說,掌櫃的人也特好,定會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