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氏對葉雨葉飛的稱呼,桑玉不禁皺起了眉頭,“娘,他們不是乞丐,只是家裡糟了大難,才來投奔我的。”
王氏才不管什麼投奔不投奔的,在她看來,便是桑玉蠢,收留這兩個人在家裡白吃白喝的。把林大山掙的錢都給花光了。
要把那錢都放她手裡,該多好。
越是看桑玉不順眼了。
只粗著聲音道,“他們不是乞丐是什麼。投奔你?你有什麼值得他們來投奔的,我看定是指著如今老大有本事了,才想來分一杯羹的。你也是個腦子糊塗的,什麼人都敢往家裡帶。還不趕快的趕出去,萬一丟了什麼東西,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呢。”
那葉飛聽王氏說他們是賊,還要偷東西。他又是個小孩子,哪裡能剋制住,當即就大聲辯駁道,“我們才不是小偷呢,我們才不會偷東西呢。”
那葉雨趕緊的把他拉到自己的懷裡,也紅著眼睛氣憤的看著王氏。
王氏沒想到一個小孩子都敢朝自己吼,當即就怒了。
“你是個什麼東西。如今我家好心的收留了你們,你還不知道感恩,竟是這樣的對待恩人的嗎?老大媳婦兒,還不趕快趕他們出去。不然,我可是要告訴老大的。好讓他整治你。”
又看著桑玉,一副命令人的樣子。
桑玉被王氏惹得氣極,好不容易壓制住心裡的怒火。說道,“這倒不用娘來操心了。葉雨跟葉飛聽話的很,左不過是兩雙筷子的事情,吃得差點兒也能熬過去的。如今四弟妹肚子也大了,娘操心她就是了。我這裡,我自己會處理的。”
便是下逐客令了。
王氏氣急敗壞的從桑玉那兒出來,一回到家。就坐在椅子上,灌了一大碗的涼茶,才把心裡的火氣隱隱的壓下。
這半月來,她為了討好那桑玉,隔三差五的就過去噓寒問暖,還帶了不少的好東西過去。就是想著以後林大山在衙門裡做事了,他那麼聽桑玉的話,把桑玉給哄好了,自己也能得更多的好處不是?
王氏是這樣的想的。可每當她過去桑玉那邊的時候,心裡總是不舒服。她要強了一輩子,又總覺得小林村的婦人們都沒有她福氣大,如今。卻要涎著臉去討好自己的兒媳婦,有那家的婆婆做得像她這樣憋屈的。
便是她那樣討好桑玉,也不見桑玉對她熱絡半分。後又聽說桑玉收留了兩個孤兒。王氏便想著機會來了,便要藉此那捏住桑玉,哪裡想到桑玉居然說了那樣的話。還說不用她管。
可把王氏給氣急了。心裡想,有這樣的兒媳婦,還不如沒有呢。
她這樣想也不顧是太生氣了,才想偏了。卻瞬間,兩隻眼睛都亮了。到最後,只慢慢的喝著茶。微眯著眼睛,在那細小的眼縫中,精光閃閃。
因著王氏這麼一鬧。葉雨也有些害怕。她牽著葉飛喏喏的走到桑玉面前,“小姐,我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她聲音細小,透著擔心,就怕桑玉把他們趕出去了。
桑玉抿著嘴。搖搖頭,摸了摸葉飛的小腦袋。“就算沒有你們,她也會時不時的過來找麻煩的。並不是你們的原因。”
雖然桑玉這麼說,可葉雨是個心裡敏感的,她就是覺得桑玉是安慰她的,心裡想著以後一定要機靈點兒,別總是給桑玉添麻煩。
轉眼間,林大山已經離開了一個半月了,葉雨葉飛來家裡也有一個月了。平日裡,也就是在家織布,林大山走之前割了好多的苧麻,如今,用了也才不過一半。家裡的夏布還剩了好多呢。桑玉去找村裡的木匠又做了一臺紡車,那木匠以前做過的,這一次,自然快了許多。
葉雨平時就跟著桑玉學著做夏布,江氏偶爾也會過來,何俊生如今已經上了村學了,他過來的倒是少了,何連生倒是跟葉飛玩到一處去。那葉飛也不過是個七歲的小孩兒,雖然家裡遭了極大的變故,他也並沒有完全走出傷痛,可小孩子嘛,遇著了同齡的小孩兒,總是有些共同的語言。
只那葉飛每次見了何俊生都是特別羨慕的眼光。何俊生今年才上了學,在學堂裡也認真得很,每次學了字,都會回來教何連生,現在再加上一個葉飛,倒是成了個小老師了。
他如今每天的要回家教何連生跟葉飛,上課的時候,倒是更加的認真了。
葉飛每天最期盼的就是傍晚何俊生下學的時候,早早的就在院子門口等著了。桑玉看他這樣兒,便笑著跟葉雨說,“葉飛以後考個狀元了。”
葉雨也是笑,心裡也是欣慰得很的。以前,在家裡的時候,葉飛也是要準備去學堂的。只不過,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