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匹布的織法上也只是細微的差別,李浩軒分不出來也是正常的。
李榮興帶著李浩軒送桑玉家出來,深深的嘆了口氣,“軒兒,這林娘子,咱可得好好的把她籠絡了啊。”
這般的手藝,若是被別家先瞧去了,他們李家,也就只有等著沒落吧。
不過,幸好。
李浩軒本就是那樣打算的。
“兒子知道。”
李榮興點頭,便此離開。
而門外看熱鬧的人,原是想著那王氏進去後,定是一聲招牌的狼嚎,哪知等了半天,也沒有聽到。不多時,就見王氏喜氣洋洋的出來,像是得了什麼寶貝似的。
眾人也不清楚。
有人卻笑,“王嬸兒,是不是把你家媳婦兒給賣了,得了銀錢才這樣高興的呀?”
王氏是不喜歡桑玉,可不喜歡桑玉也是他家的媳婦兒,哪裡能允許別人這麼汙他家。
當即就啐了一口,破口大罵。
後有說那是他家的貴客,是林大山派回來的人,來找桑玉說事兒的。
村裡人都知道林大山去軍隊裡的事情了,只一直都沒有訊息,如今王氏這麼說,他們也相信了大半。也難怪王氏這麼高興了。
又是羨慕嫉妒的看著王氏,只恨自己家裡怎麼沒有這樣的好事,偏什麼好事都給他們老林家給撞上了。也不再圍觀,還圍著做什麼呀,難不成送上門給別人炫耀啊。都紛紛散去。
王氏心裡美滋滋的,又回頭看了桑玉那院子一眼,心裡想著桑玉攀上了那樣的富貴人家,自己以後多多的來,能得好多的銀錢呢。
李浩軒父子只在萬山鎮待了幾天就回去了。後又來找了桑玉一次,問的。還是那夏布的事情。只每一次,他們前腳才到,那王氏緊跟著就來了。來了,不光是要桑玉給她倒茶水喝,還拉扯著李家父子說話,李家父子煩不勝煩,又拿了銀子王氏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桑玉氣得臉都紅了。就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真是丟死人了,看著王氏見錢眼開的樣子,桑玉只恨不得替她找個地縫鑽進去。再不出來丟人現眼了。
那李榮興上次已經見識過那另外的兩匹夏布,其實,桑玉也是故意要讓他們看見的。才一併拿了出來。
她是個女子,在這古代,她有很多事情都不能做。如今,也只有手裡有足夠多的錢,才能給她安全感。
人心。總是會變的。可銀子不會,是你的,永遠都是你的。
她跟李浩軒已經有了合作,另外兩匹布,便是她給李浩軒的保證,對她的本事的保證。讓李浩軒也不能輕瞧了她去。
她手裡有籌碼,便是沒有李家,她也能有別的去處。
李浩軒夫子也不知道桑玉到底手裡還有多少他們不知道的東西。只人家隨便的拿出兩樣來。就是你從沒有見過的驚喜。
想了想,還是覺得再來桑玉家裡一次。
“林娘子,李某有一不明,還望林娘子解惑才是。”
李榮興坐在椅子上,朝桑玉問道。
桑玉抬眸淡笑。“李老爺說就是了。”
李榮興便把他那天的疑惑說了出來。
“那另外的兩匹布明明也是苧麻所織,為什麼會不一樣?”
桑玉白痴似的看了眼李榮興。李榮興頓時覺得自己被她小瞧了。
桑玉笑道,“不一樣,自然是因為織布的方法不一樣咯。”
是啊,便是刺繡,也有各種的繡法呢。織布也是,也有許多不同的方派,依著織法的不同,織出來的布也是不一樣的。
李榮興覺得桑玉這話跟沒說似的,他其實是想知道桑玉那布是怎麼織成的。
只想也知道,桑玉怎麼會告訴他呢。
當然,告訴他也是可以的,只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一定代價,才能得到的。
李老爺自然是深諳其中的道理。
他帶來的幾個隨從中,也有織布的手藝人在,那天,也都是看見了那三匹布的,回去後也研究了好久,到最後,還是沒有得出個結論來。
沒辦法,李榮興只得又帶著李浩軒來找桑玉了。
若是他能解密,還用得著來?
李榮興暗思了一小會兒,才說道,“敢問林娘子當初教授李家的,又是哪一種?”
桑玉看了他一眼,笑道,“自然是最左邊的那種了。後面的,便是我教了,你們也沒有辦法做的。”
她要的,就是要讓李榮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