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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010我被逼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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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很軟。”

這是當時劍尊很認真看著他說的話。

蘇清當時看著自己白白嫩嫩的手,又看了看對方指骨分明又帶著細繭的手,兩人的手立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當時是怎麼回答來著,蘇清抓了抓頭髮,有些記不太清。

他翻了個身,將臉埋在了毯子上,這裡全是劍尊的氣息,雖然很淡,卻很是清晰,一股子寒霜的味道。

蘇清吐出一口氣,有些疲倦的閉上了眼睛,當年的一些事他也記不得太清了。

事實上那些前任蘇清都不怎麼記得清,基本分開後蘇清就能很快將他們都放下。

畢竟分手就分手,下一個又不醜,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

迷迷糊糊之中,蘇清做了個夢。

夢到了一些不怎麼好的事情,他感覺有人輕輕觸碰自己的額頭,然後指尖又在自己的臉頰上游蕩。

過了好一會兒,那有些粗糙的指尖輕輕從嘴唇上摩挲著,彷彿在撫摸著世上最珍貴的寶貝。

他微微半睜開眼睛看了一眼,他知道是誰。

“驚寒。”蘇清輕聲喊道。

坐在他床邊的劍尊手指沒由來的頓了頓。

五年了,他找了蘇清五年,連他也不知道這五年是怎麼過來的。

人人都說他修無情道是為了斷情絕愛,然而只有他清楚,自己的無情道是因為他太執著,若非靠無情道壓制,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來。

他一向秉禮守節,從不越軌行事,只有蘇清是他唯一的意外。

他記得,跟蘇清相遇是在雪天,茫茫白雪模糊了視線,天地一片的白,他持劍從荒雪之地而出,當時他正在破道,他的劍意無人可及,但在劍道上卻遇到了瓶頸。

而就在那時,白雪之中,卻出現了一抹豔色。

大雪侵襲,他看到蘇清瑟瑟發抖,身披一件紅色斗篷,艱難又小心的在雪地裡面走著,每走一步對方就冷得直哆嗦,那雪都快淹到了他的小腿處,他不過一個築基,連暖身都做不到。

他持劍在半空,看了許久,蘇清總共走了一百零三步,身後的腳印很快就被大雪覆蓋,那一抹紅色似乎很快也要被大雪完全的淹沒。

一個築基修士,怎能扛著這雪天走這麼久?

於是他一直跟在對方身後,一直默默的看著他。

那時的蘇清身中血毒,一邊走,一邊念念叨叨,一會兒他說恨死某個人了,一會兒又說他以後再也不要見到對方了,一會兒又可憐兮兮的示弱,又突然惡狠狠的說要弄死那個人,很是有趣。

他看了許久,也跟了許久。

直到雪停了,他手中的劍出現了一絲裂縫,他才突然回過神。

雪停,日出,一縷金白色的陽光落下,恰好落到蘇清的身上。

當時蘇清抬起頭,將斗篷的帽子取下,伸出手放在眼前看向那太陽。

他看得清清楚楚,連對方的睫毛都看得無比清晰,還有那陽光透過他的指縫,在他那白皙的臉頰上落下一片的陰影。

蘇清並非是他見過容貌最出色之人,卻是他見過,最讓人憐惜的人。

晶瑩剔透,纖細堅韌。

這是當時他對蘇清的唯一看法。

不過他還是沒有現身,他握著劍,眉頭皺得緊極了,似乎遇到了什麼難題,手中的劍嗡嗡而響,就像他的心一般始終未曾平靜下來。

他跟著蘇清走了一路。

對方似乎有些怕寂寞,一個人的時候總會嘀嘀咕咕自言自語,也時常說一些他聽不懂的話,什麼都有。

偶爾他也會因對方一些有趣的話失笑。

如此,整整三日。

他跟在對方身後整整三日,從大雪,到雪停,再到陽光出來,但是他的心卻一直未能平靜。

他在想,他要如何出現在對方面前呢。

難道就這麼直接出去,告訴對方,我跟在你身後三天了嗎?

他想了許久,都沒能想出一個合適的理由,而終於當他準備現身的時候,蘇清卻因為體內血毒的緣故,暈倒了。

他救了對方,而對方似乎也很想要留在他身邊,提出願意以萬年玄冰鐵作為交換,求他解了他身上的血毒。

於是他便將蘇清帶回了劍宗落雲峰。

落雲峰常年冷清,因為蘇清來了,倒變得有幾分熱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