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看著他臉上的傷,也都知道他以前肯定是過得不太好的。村裡邊好多人都在背後議論他。猜測著他的來歷,有些甚至猜得比臧狼自己的身世還要更玄幻離奇。
蘭花兒不是不知道,估摸著臧狼自己也有聽說。兩人只是沒有對那些做出反應來罷了。
所以,就算蘭花兒講了這麼一句放在別人身上都好像是敷衍一樣的話來,柳生也沒有說些別的什麼。因為他是實在想不出來可以反駁的話。
他沒想過要在這糾纏下去,被拒絕了總歸是覺著有些傷心難過的,只能苦笑著嘆了口氣。
等改花和臧狼再回來的時候。柳生早就已經回去了,連東西都跟著帶走了。他倒是想把東西留下來的。說是給蘭花兒做個紀念,最後還是被蘭花兒拒絕了。
“實在是用不上,在村裡邊用著好不習慣的。而且你家裡邊之前也不大好。說實在的嘛,我家現在還有些存糧,你家裡邊不一樣吧。這個你拿著回頭換點錢吧。”
這次,柳生也沒有堅持,拿著東西就離開了。
大概經過這麼一次以後,他也不會再那麼頻繁地到趙家來了吧。
他來過家裡邊的事情,蘭花兒都沒有跟改花講,家裡頭其他的那些人就更不知道了。
也就是到了夜裡的時候,家裡邊的人都歇下來了,她也洗過了,等著臧狼進屋幫她倒水的時候,她才一邊擦頭髮一邊跟臧狼講,“阿狼,咱挑個日子,把禮辦了吧?”
“啊?”昂狼愣了一下,顯然是沒反應過來蘭花兒在說些什麼。
“用不著辦很大的,現在村裡頭不是誰家都不好麼。整好擺個小小的就是了。現在阿哥的事情都還沒辦起來的咧,我們也就是先下定,用不著搞得很厲害。”蘭花兒還是一邊擦著頭髮一邊漫不經心地講。
因為她在說這個話的時候是在是太隨意了,臧狼用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她是在講吓定的事情,不由又呆了好久,才伸手撓了撓頭,“怎麼突然講這個?”
“你再不下定,我要給別人抬走了呀。”蘭花兒開玩笑地講了一句。
實際上也不光是她,臧狼身邊,大概也是有這種事兒的吧。只不過到現在為止,也就只有趙木棉一個人表現得比較明顯罷了。換了村裡邊的,說不準也還有別人覺得臧狼不錯。
可這自然不會對他說。
臧狼便又撓了撓頭,“那、那明天就……”
“……哪有你這麼著急的,還得看日子呢。”蘭花兒頗有些被這人鬧得哭笑不得,“你要下定,有禮金麼?有媒人麼?”
臧狼低頭想了想,突然講,“禮金我有的。找個媒人?”
“啊?”這回倒是輪到蘭花兒愣住了。
他們家裡邊以前倒是有給臧狼一些零花一樣的小錢,不過並不是很多。以臧狼的性子,他不會不知道這禮金有多重要,只是一點小錢的話,他肯定是不會開這個口的。
“以前存下來的一些,想著小娘子要用的時候再拿出來的。要是……那就送小娘子當嫁妝,連我也一道是嫁妝了。後來、後來……我就想著存著給小娘子當定禮的。”臧狼搓了一下手,也很是有點不好意思,大概是覺得自己私下藏了錢,怕蘭花兒不高興,趕緊就解釋了起來。
他以前在楚江開那做事的時候,一直是有工錢的。他又不怎麼出門、也不怎麼花銷,一路就都存了下來。藍渡手上存了不少,他自然是存得更多。
蘭花兒一直以為他身上沒有錢,還著實煩惱了好長一段時間,結果原來臧狼自己本來就懷著點兒心思,把之前楚江開給的錢都藏起來了,都沒有跟任何人說過——雖然也沒人問過他這個問題就是了。
之前其實蘭花兒還有想過,要是臧狼真手上一點錢也沒有,還沒家裡人的,這禮得怎麼搞的。她自己是不太在意,可改花不可能不在意這些事情的。而且真要說來,最在意的人大概是臧狼吧。
他也不是不懂這些禮,甚至因為以前是在城裡頭的,反倒是看到的都更隆重。要是按照他心裡邊的想法,估摸著給蘭花兒下定的話,規格絕對不會很低。
蘭花兒以前實在是獨自煩惱了一回這個問題,還完全不敢跟臧狼講,就生怕臧狼突然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然後自己糾結起來的。要是早知道他準備得這麼充分,還何苦擔心他來著。
“你這……這算是偷偷藏了私房的吧?我以往怎麼就沒把你身子都搜一遍。”蘭花兒開玩笑地講了一句,“哎,不對吧。你以前到家裡邊來的時候,可什麼都沒有。就……我可不知道。不過以前楊郎中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