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守禮的話,他應該是連蘭花兒的手指尖都不該碰才是。
蘭花兒想來想去,覺得大概是因為當初臧狼在面對著趙木棉的色|誘都不動聲色的。一點兒反應都沒有,跟個木頭一樣,才讓她產生出來一種臧狼是個十足的正人君子,對這些東西沒什麼興趣的。
實際上,只要是個男人。就不太可能真的沒興趣……除非是有病,或者是愛不夠。
之前改花他們還在家裡邊的時候,臧狼也算是有點兒顧忌,還算得上是規規矩矩的。那些人一走,臧狼馬上就變得不老實了起來。
外頭吃飯的時候有小蝶在,臧狼倒也不做什麼。只是比以前更經常地跟在蘭花兒身邊轉悠,有事沒事地就伸手碰一碰蘭花兒的胳膊或者是指尖。
一旦回到房間兩人獨處,臧狼馬上就像牛皮糖一樣粘到了蘭花兒身邊去。
用牛皮糖來形容臧狼還有些不大準確。蘭花兒還是覺得這傢伙怎麼看怎麼像一隻大狗。
臧狼實在是太像她以前家裡邊養的那隻體型巨大的拉布拉多。因為喜歡,所以不管走到哪裡,那隻狗都會緊緊地跟在後邊。只要你一停下來,它就會緊挨著你坐下,然後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來。如果摸摸它的話。它就會馬上躺平翻滾露出肚皮——而且是躺在主人的腳面上,完全攔住了離開的路——這簡直是活生生的求撫摸求蹂|躪啊。
臧狼自然要比那隻狗好一些。因為,臧狼比較主動。
兩人才剛回到房間,蘭花兒都還沒把門給掩上,已經被臧狼從後頭直接抱住腰了。她最近長高了一些,腦袋已經超過了臧狼的肩膀,現在轉頭的話,鼻子大概整好是在臧狼胸肌的位置,被臧狼這麼一抱,立馬就顯得嬌小了起來。
“小娘子……”臧狼喜歡將下巴放在蘭花兒的頭頂上,講話的時候胸口貼在蘭花兒的背上,鎮得蘭花兒都覺得有些發癢。
只是,再癢,那也比不過臧狼在後頭噴到她耳根的呼吸。
蘭花兒乾脆不講話了,她已經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才是。
臧狼倒是個爽快的,一抬手就把門給關上了,抱著蘭花兒就往炕上坐。他力氣大,蘭花兒又沒想著反抗,兩人瞬間就坐到了炕上去。自然是臧狼在下頭,蘭花兒坐在他腿上的姿勢。臧狼根本捨不得鬆開手,還是一直環抱著蘭花兒,像是抱著個什麼寶貝一樣,完全不願意撒手。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被臧狼用這種姿勢抱著坐,可蘭花兒還是覺得有些害羞,微微垂著頭,覺得臉上有些發燙,一時之間也都忘了是想要跟臧狼說什麼。
她現在半側著身子坐在臧狼腿上,微微低著頭,看到的是臧狼環在她腰上的手臂。臧狼的呼吸很近,好像直接就在她的臉頰旁邊一樣,讓她連稍微大口地呼吸都不敢。
別的時候,她都顯得很能耐,要說的話,經驗也不算少。可真被這麼抱著的時候,才突然覺得心跳如擂,讓她忍不住微微咬了咬下唇。
臧狼也不講話了。
他本來就不是個擅長說話的。要他說什麼甜言蜜語,他大概會茫然地憋個半天,憋不出一個字來。所以他用的是最直接的方式去表達自己的喜歡。他喜歡小娘子彎彎的脖頸,藏在髮絲後頭小巧的耳珠……還有一些,不能說的地方。
這麼抱著小娘子的時候,他便覺得自己抱著的便是最珍貴的寶物了。不管是怎麼抱怎麼親,好像都完全不夠一樣,也難怪蘭花兒會說他跟發|情期的公狗一樣。可不是就這樣不管怎麼親怎麼蹭都覺得不夠麼。
就連蘭花兒的髮絲,他都覺得是香的,想要埋上去好好蹭一蹭。
蘭花兒乖巧聽話地坐在他腿上,自然是不好推開,也不願意推開。兩人現在都已經這關係了,她還有什麼好推開的。就是有些害羞,作勢要推開,那也不過是兩人鬧著玩兒的。她不當真,臧狼自然更不會當真。每次她要推開,臧狼就十分憨厚地笑笑,一手抓著她的手,親親她的指尖。
然後小聲地叫一句“小娘子”,又親親她的臉頰。
無論做的什麼動作,都在表達著濃厚的喜歡,讓人更加覺得難為情。
這人明明不怎麼會講話,可在這種時候,卻讓人意外地覺得這樣也很不錯。因為根本就不必說什麼。這樣安安靜靜的,卻也照樣能夠傳遞出來十分強烈的感情。
甚至因為兩人完全不講話,只是相互依靠著,十指相扣,又互相聽著比平日都要快上幾分的心跳,才讓人分外地覺得這種氣氛裡頭強烈地散發著一種情感。
蘭花兒從原本的不知道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