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閒時候,大家相互之間的走動罷了。最忙碌的,還是要重新把種子挑揀一遍。
那些原本留了當種子的,已經在地窖裡邊放了好久,都被水汽給打溼了。趁著現在天氣還算好,就得先把種子都重新拿出來,挑揀一遍,將那些已經溼透發黴了或者是被蟲鼠咬空了的都弄出來。
等天氣再好一些以後,先用溫水將種子泡一遍,然後再播種。
在這個年代其實好像還沒有這種技術,這不過是蘭花兒以前偶然間看書看電視學回來的,試著用了,覺得還挺管用的,才成了趙家播種以前常做的一件事。
先用溫水提前把種子浸泡一遍,能讓有些乾枯的種子感覺到春天的氣息,好些在碗裡邊被泡著的時候就已經發芽了。到時候小心地種在田裡邊,成活率自然是比較高的,也用不著再將那些沒有發芽的種子重新在田裡邊挖出來,要省事多了。
待到立春的時候,大傢伙都跟著忙碌了起來,那種相互拉關係一樣的往來也就漸漸沒有了。畢竟臧狼也是要到田裡邊去幹活兒的,他們在田間的時候也能看得見臧狼,自然不必非要到趙家去。而且在田間相互講個話,並不像專門拜訪那樣,非要拿出什麼東西來的,雖然得不到回禮,可也用不著送東西出去。這麼一比較,其實也說不好哪種比較划算。
不過臧狼和蘭花兒兩人已經下定了,自然少了些在蘭花兒送飯的時候上前去搭話的小年青。好些人後悔自己動作太慢,可想到當初臧狼抬過去的那三箱東西,又喪氣地覺得就是自己動作再快,家底也比不上臧狼,只能是暗地裡心服口服了。
等開春播種完了以後,改花就開始計劃著回到鎮上去了。
之前他去的時候,鎮上鏢局一直是關著門的。可現在一看,天氣實在是好了許多。又已經過了個年了,好歹應該重新開始有商隊進鎮才是。
他原本是想著自己一個人先到鎮上去看看的,沒想到狗蛋卻執意要跟著一塊兒去,說是就算鎮上學堂還沒有開課,他也跟著去向先生問個好。改花跟他說了一些路上危險鎮上少吃喝的話,狗蛋卻都不怎麼放在心上,於是便一道去了。
趁著這麼個機會,楊郎中也跟著搬回了自己家裡邊去住。之前把他請到趙家去,原本就是擔心洪災的時候他獨自一個人會過不下去的。現在洪災已經沒有了,新年也都過去了,人自然是跟著搬了出去。
長梧是原本就說好了只住到過年的。
等年一過完,他突然就收拾起了行李——東西也並不很多,小小的一包,好些衣服還都放在趙家——甚至比改花還要先一步離開,說是要到外頭去找個什麼東西。
“東西先在你家裡邊放著,回頭可能還會回來住的,你可別把我的東西都丟出去了。”長梧一邊這麼跟蘭花兒講,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心的還是開玩笑,“現在時候正好,我得出門去尋個東西。跟你說了你也沒聽過的,橫豎是個法寶一類的。你們這山邊氣候整好,時候也整好,到時候尋到了再回來。”
蘭花兒對於長梧這種常常說些神神叨叨話的行為已經十分習慣了,也沒有追問什麼,只是說了聲好,回頭把他的東西又仔細收拾了一遍,都放進了一個櫃子裡頭去,想著他以後回來了,直接把東西拿出來就是了。
這麼一來,趙家又回覆倒了原本的那種安逸寧和的生活裡邊去了。就是平日裡在外頭多了些人和他們打招呼,家裡邊卻是安靜得很,又是隻得三個人一塊生活。
要不是外頭的村民對他們的態度完全不一樣了,蘭花兒甚至都有些恍惚,覺得日子好像沒有什麼變化。
二百九九十 愛情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坳子村又恢復了這樣平和的生活。
對蘭花兒來說,要是哪裡有什麼變化的話,大概就是臧狼對她的態度突然變得微妙了起來。
要說以前臧狼對著她的時候,也不是說就真的那樣畢恭畢敬的,可到底還算是以禮相待,而且用的還是對著主人的禮節。
雖說村裡邊不大在意這個,蘭花兒自己本身也對這沒有什麼要求,可臧狼自己還是挺注重這些的。到頭來,反倒是臧狼自己一個人在旁邊注重這個。
後來兩人近親了些,臧狼才漸漸地沒那樣在意了,可還是對蘭花兒畢恭畢敬的。
現在兩人的關係已經大不一樣了,剛開始的時候,蘭花兒還沒有覺得和以前有什麼不同的,可等家裡邊的人都離開家門了以後,她才漸漸發現這日子好像過得有些不太一樣了。
不太一樣的自然不可能是日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