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的時候,她常常能看到有些女主憑著一個菜譜就賣出好多兩銀子的。她以前就很疑惑。因為就算不是專業的廚師,只要對烹飪有些心得的人,吃過一回某個菜。差不多就知道是該怎麼做了的。再自己試驗一下,就能給試驗出來,哪裡至於要花大價錢買。
而且蘭花兒穿越過來以後,也曾經打過這樣的主意。可她向改花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原來鎮上每個酒樓飯館裡邊都是有自己的拿手菜的。就是不買新的菜譜。那也是無所謂的。
所以她早就絕了這樣的念頭。
讓臧狼去就更不可能了。
臧狼臉上那道疤好不容易長得好了一些,沒有那樣猙獰了。可這也是跟他自己之前相比較罷了。就那樣走到外邊去,第一次見面的人還是會被他嚇到。甚至村裡邊常常見面的人都有好些不太敢接觸臧狼的,覺著他臉上可怕。
臧狼自己雖然表面上不太在意的樣子,可出門的時候遇到外人,還是會不自覺地躲到一邊去。甚至是家裡邊要是來了比較生的人,他都會跟著迴避的。
蘭花兒雖然不大喜歡臧狼這種不自信,可也沒辦法。臧狼的確身上有殘疾。平日裡幹活雖然瞧不出來,可一下雨的時候手腳跟腱的就會疼,腰也不知道是舊傷還是之前受的刑傷,也並不十分好。
楊郎中還私底下和蘭花兒講,說臧狼腎不納氣。
蘭花兒頂著個蚊香眼聽著楊郎中解釋了半天,什麼“腎氣損虛”,什麼“不攝肺氣”的,好久才稍微明白過來,那大概是說臧狼心肺功能不好。
她不太明白中醫的理論,為什麼心肺功能不好的原因是腎虛。不過既然楊郎中都這樣講了,估計是沒有錯的。她還得想著法子給臧狼補回來。她在現代的時候其實是知道一些的,像是特種兵之類的人,常常會有些心肺功能方面的毛病,可她以前沒有接觸過中醫,完全不知道原來這個和腎氣有關係。
在現代的時候,那些中年男人倒是常常會有腎虛這樣的病症。畢竟現代的生活有好多熬夜的,也有菸酒不忌的,身體自然都虛。可在古代,臧狼又是這樣的年紀……
估計是真以前累得過分了。
也不知道他們以前是怎麼訓出來的,蘭花兒問臧狼,臧狼也不肯說。只有一句,“怕嚇著小娘子”。
楊郎中支支吾吾了半天,臉都給憋紅了,最後就只是給蘭花兒留了一句:
“這是勞病,臧阿郎年紀不大,想是當侍從的時候傷累了,好好養著,能養回來的。也並不很嚴重,阿蘭不要太過擔心。”
蘭花兒當時一愣,差些也跟著臉紅了起來。
她大概能猜到楊郎中想要說什麼。
腎虛麼,不就是男子那什麼什麼不好,那什麼什麼早那什麼什麼的。就是楊郎中不講,她也是知道的。畢竟她也是個現代人啊,這些知識還是具備的。只是看到楊郎中這樣支支吾吾的,蘭花兒不知怎地也跟著臉紅了起來。
楊郎中大概是覺得這些話跟她一個小女娃子講,她也是不懂的。因此憋了好久,這些話最後還是沒說出來。兩邊一起鬧了個大紅臉,蘭花兒討問了一些食療的方子以後,就逃一樣地從楊郎中家裡邊給逃出來了。
臧狼臉上那傷口看著是沒什麼可能完全消下去了的,蘭花兒有想過要用蜂蜜去給臧狼擦一些,可臧狼原本就已經覺得自己吃太多,哪裡肯讓蘭花兒做這個。他都覺得這東西抹臉上,還不如給他吃掉來得好。
而且,男人麼,臉上有個傷又怎麼的。
蘭花兒不好勉強他,只能按著楊郎中講的,給臧狼多做些溫補的東西。
她一直不覺得自己能在鎮上用買賣掙大錢的。固然是能做些小生意慢慢積攥錢財,可那必須要她人到鎮上去,她便很是有些猶豫。
反正現在辣菘菜看著是賣得不錯,她便專心地在家裡邊做起這個生意來。
臧狼常常想要搶她手上的活兒,每次都被她往後山上邊趕,說是要備下來些過年吃的東西。
“你這樣愛吃肉,過年的時候阿哥和阿弟又要家來的,現在存的這麼點兒東西哪裡夠吃。你瞧山上果子還夠,兔子又吃的秋肥,趕緊地去都弄回來一些。獵得多了,家來就給你做好吃的。”
臧狼現在對“好吃的”這三個字十分敏感,聽蘭花兒這樣一講,馬上就跑到後山上別去了。他上山的時候連帶著喊了顏大郎和藍渡的,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裡折騰回來了一隻小鹿。看著不大,估計才一到兩歲的樣子。因為已經過了夏天,頭上那鹿茸已經長得有些老了。他們趕緊著割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