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著,不管是誰,都會在心裡邊覺得高興。
她沒有再去搭理外邊的兩個人,趙春玲卻還是一副不死心的樣子。特別是在知道了趙家現在環境好像愈發地好了起來以後,趙春玲哪裡甘心白白地跑一趟。
只是,臧狼靜靜地坐在院裡裡邊盯著他們,防他們就好似防賊一樣,就是給她一百個膽子,她都不敢硬往裡頭闖。她總覺得臧狼可真是說得出做得到的那種呆子,又楞得很,說不好真就能拿扁擔一直把她和死阿公攆到村外去。
趙春玲眼睛轉了轉,突然想起之前她過來的時候,蘭花兒不肯認她,還是村長髮了話,蘭花兒才將她認了下來的。
她就回頭小聲地跟四阿公講:
“這個小蹄子硬了心腸要不認本家。之前她也想著不認我這個姑母的。還是他們村長給硬掰回來的。現在她又這樣子,我們還是去找村長吧。”
四阿公聽了,想想覺得有道理,就跟著點了點頭。兩人便往村長家的方向去了。
臧狼一直坐在屋外邊盯著那兩個人,看到他們都走了,這才站了起來,轉身對蘭花兒講:
“小娘子,他們都走了。”
蘭花兒就跟著笑了起來,眼睛眯眯的,都帶點兒頑皮的意思:
“欺軟怕硬的傢伙。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說我被貴人瞧上了。想著要騙一騙聘禮,居然還想把我搶到本家去……這會兒還是趁著阿哥不在的時候過來的呢。哼,就不是好人。”
臧狼聽著。跟著就呆了呆,伸手撓撓頭,問:
“小娘子……定親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聽到這話的時候到底是個什麼心情。說高興,也是高興的。他總覺著將他帶回家的趙小娘子是個頂好的,就該被人寵著哄著的。有個富貴人家瞧上了他家小娘子。總是件好事。他卻好像有點兒不太高興得起來。
臧狼於是又撓了撓頭。覺得小娘子若講是,他還是該跟著高興。
蘭花兒卻搖了搖頭,臉上還笑得有些無奈:
“哪裡有的事兒。他們以為和我要好的那個富貴小公子,實際是個女娃子,哪裡來的看上不看上的。也不知道這裡邊的人怎麼就這樣歡喜著傳這些閒話。先是傳的我要當別人童養媳,接著又來這樣……都要是怕我好好嫁出去的樣子。”
臧狼還是撓撓頭。更不知道自己心裡邊是怎麼樣的想法。不過看著蘭花兒臉上笑眯眯的,好像一點兒不在意的樣子,他又跟著高興了起來。想了想。又講:
“是不是應該將人打出去啊?”
蘭花兒被他逗得不行,也忍不住想逗逗他,就說:
“嗯,是呢。你要是將人打出去,說不得那些人可就不敢再上門來隨便亂講話了。可惜你這次只是將人嚇了嚇。說不好他們明天還要重新上門來呢。”
臧狼頓時一愣,皺了皺眉頭。十分認真地講:
“那、那怎麼辦。我現在追出去把人打走?”
蘭花兒馬上就笑了出來。
她發現臧狼這人完全不經逗。一點兒幽默細胞都沒有,不管你和他說什麼,他都會非常認真地去想這個問題。別人說的話還好一些,特別是她自己講出來的,不管多麼不合理,臧狼都好像理所當然一樣去信服了做。
蘭花兒趕緊就拉著臧狼的衣袖,搖了搖頭:
“哎呦,你怎地這樣不經逗。你要是在村子裡邊無緣無故地打人了,看村長不將你趕出去咧。他們要來,總是攔不住的。他們不要臉面,我能和他們一樣麼。你只要護著,不讓他們將我搶走,他們還能做出什麼事兒來。哦,偷我雞吃吧?沒事兒,他們要是動手了,你再打回去,現在麼……我還要道理在我這邊咧。”
臧狼呆呆地點了點頭,也不知道到底聽懂了沒有。
每次蘭花兒笑眯眯地和他講話的時候,他都覺得,不管小娘子講了什麼,反正一定是對的。
蘭花兒一點兒不覺得趙春玲和四阿公會這樣快地就放棄。因此她在家裡邊隨意地收拾了一些吃食,便拖著臧狼一塊到了後山上邊去。
她並沒有想要多深入後山裡邊去,只是循著以前她和顏大郎獵兔子和捕魚的路線,想著重新為家裡邊添一些肉菜。
自打趙家多了個臧狼以後,糧食的消耗甚至要是以前她一個人在家的兩三倍。而且她總覺著臧狼還並不十分能吃飽。她倒挺能理解那種情形的。就好像以前她上輩子聽說的那樣,家裡邊窮的時候,光是用野菜送飯,一點兒油水和肉都沒有,一個壯勞力一頓甚至能吃下半斤米,都還覺得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