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聽的,改花自己卻總講沒有見到好的娘子。蘭花兒想著要給他尋一個,也總是被他拒絕掉。逼得急了,改花就講:
“我不想早早娶一個家來。趙家沒那樣多規矩,不會耽誤你和狗蛋的。我想著要有機會,跟著到沙場上去一趟,現在……不想耽誤人家娘子。”
蘭花兒之前是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阿哥居然會有上戰場的心思。
不過她倒覺得那說不定是被她逼得沒法子了,才這樣講的。說不好,改花只是暫時沒有尋著歡喜的人,就用這話來推。
她其實是無所謂的,不過因為村裡邊人在他這個年紀都已經成親了。不成親的,那是家裡邊或是自己實在太過不去。不過,既然顏大郎能生活得好好的,她也就不願意太勉強改花。
臧狼常常到外頭去,漸漸地也和村裡邊的人混熟了。
剛開始的時候大家總是好奇,覺著這人在大戶人家裡邊當過侍從的,雖說現在是蘭花兒的使喚了,可總歸該有些傲氣的。後來一看,好麼,除了臉上帶著傷,和尋常農家少年也沒有什麼特別大的不一樣。
倒是比村上好多人都更憨厚一些。
而且臧狼力氣大。尋常要兩三個小青年才能搬動的大石頭,他一個人就能埋頭推走。不過那石頭太大,他倒是舉不起來。村裡邊有人誇他,他只是撓頭笑笑,講:
“我吃得多,力氣就大。”
於是村裡邊怕他的人也少了。
只是偶爾還是會有桃婆子這樣的人在後邊嚼舌根,說趙家這是日子好了,以前還要做童養媳的,後來不知怎地巴上了個高枝,就說自個要高飛。結果人富貴人家瞧不上她,現在怕是要嫁不出去了,居然買了個男人家來。
臧狼第一次聽到這話的時候,非常拘束不安地站在蘭花兒面前,一副做錯事了的模樣。
蘭花兒倒是不太在意,挑挑眉:
“你搭理那些人做什麼。那些人就是喜歡講些難聽的,你不高興,又怎樣,上去打她一頓?不過更添了些笑話。狗咬你一嘴,你難道要去反咬狗一嘴?再說,就算你是我買回來的男人,那又怎麼樣。”
她最近已經到了發育期,整個身段都已經拔高伸長了。長長的頭髮盤起來,露出脖子一片雪白。小胸脯微微鼓起來,襯得腰愈發的細。穿著的雖然只是一身舊衣裳,眼神卻清澈得很,勾起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