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能咋樣。剛開始是想著能攔一下外頭的東西,這會兒都修不成了,還不許各自家去整理的麼。不過我看著,這時候也不能再往地裡頭種東西了。保不齊今兒種下去,明兒就被挖出來煮了吃。家裡邊種子也夠麼?阿妹你存好了,來年要是環境好了,再說。”
蘭花兒點點頭,答應了聲“曉得咧”,又跟改花講了講家裡邊存著的東西。
改花原本也不太管這些,他一直在外頭做事。家裡邊的農活也並不怎麼插手。現在聽蘭花兒講起來,才覺得有些羞愧,撓了撓頭,講:
“阿妹,累了你了,常常在家裡邊做這些。”
蘭花兒原本想說沒什麼的,可轉念一想,乾脆就趁機說,“阿哥要是心疼我,還是趕緊地家來吧。就是狗蛋一直在外頭上學。身邊需要個人看著。哎,也不著急,要是有機會。我還是想咱一家人住一塊。就是在村裡,那又咋樣咧,在一塊就已經很好了。”
改花大概是想到了這次這場暴雨洪災的,也跟著點了點頭。
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除非狗蛋再也不到外頭去上學了的,否則就還是該有人在外頭和他一塊兒的。
現在想這些還有些為時過早了。兩人相互看了看。都覺得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怎麼樣才能找到足夠多的糧食,支撐到來年收成的時候。甚至,可能來年春天播種都會被破壞。這樣的話,又該怎麼辦才是。
蘭花兒沉默了半晌,最後還是忍不住小聲開口:
“阿哥,你說。今年還要交田稅麼?之前總有人說鎮上已經賑災了賑災了,可瞧著還是一點兒動靜也沒有的。要朝廷不賑災,是不是根本就不覺得咱受災了呀。這年頭要再來收田稅。咱可怎麼辦才是。”
其實自從擔心起這個問題來開始,蘭花兒已經在腦子裡邊腦補了不下三百次的白毛女,總覺得趙家要是交不起田稅來,是不是要跟那樣,跑到深山裡頭躲起來的。
改花想了想。講,“這我也鬧不準。不過現在的朝廷……看著還挺好的。咱就等等看吧。到時候再說,畢竟有法子的。”
他想了一回,又問了問蘭花兒家裡邊還藏著多少銀子。
因為之前長梧住進趙家的時候給了一筆數量不少的伙食費,再加上蘭花兒以前努力做生意賣東西存下來的,在村裡邊也算是一筆大存款了。兩人商量了一會兒,改花就讓她先將錢仔細地藏起來。以後說不著有大用處。
這些原本是存著要給改花娶媳婦和給狗蛋考試用的,現在也只能先按下來,打算著什麼時候可能要買糧食。
“現在到鎮上去的路不好走,從鎮上出去的路也就更不好走了。”改花有些憂心忡忡的,“前頭我和阿弟回村裡的時候,也有人往城裡邊去的。就是那路已經爛得不成樣子了,一腳踩錯了,說不準人就沒了。要我說,出去也不比回村裡簡單。那還是咱回來的時候了。又落了這麼久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啥時候能修好。”
而且,根據改花講的,從鎮上出去,還要過一道水流湍急的大河。那大河上邊修的是一座木橋。雖然也不十分破舊,可現在一想,肯定是撐不住洪水衝撞的。
要是還得重修木橋,可真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聯通鎮上和外頭的世界了。
不過這些暫時都和他們沒關係。他們現在最迫切要解決的,還是吃飯的問題。
因為家裡頭的糧食存著還有,現在倒也不是十分的擔心。臧狼甚至還想著要和顏大郎一道,到山上去獵些猛獸。既算是給家裡邊添口吃的,也算是為村裡邊做件好事。
蘭花兒聽到他們的計劃的時候呆了好久,然後才反應了過來。她覺得應該勸一勸的,可是左右想了想,覺得好像也沒什麼可勸的,就只能叮囑臧狼一定得小心。
臧狼很認真地答應了。說他們這也不是就決定了要上山。家裡邊的活兒還沒幹完呢。而且現在山上的猛獸餓急了,也不好打,容易自己被傷著的,還是尋個機會再看看。
蘭花兒本來想著他們要是早點把那些猛獸解決掉,村子外頭的那些災民也可以過得安寧一些。不過她瞧著臧狼好像並沒有那個意思。大概在他心裡邊,那些災民也並不是些什麼需要惦記的存在。蘭花兒自己想了好久,覺得還是臧狼比災民要重要一些,她實在也不想為了那些災民把臧狼趕出去冒險上山的,也就沒有再提這件事了。
她覺得這事情臧狼自己有分寸才是。她是個從來不打獵的,暴雨以後也再沒出過門,根本不知道山上是什麼情況,這種事情就不該亂插嘴才是。她只是拉了拉臧狼的衣袖,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