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蘭花兒點點頭答應了,又忍不住覺得有些喪氣。
她原本還以為自己這樣長年累月的注意下來,早就應該把身子給養好了的,沒想到現在居然還是這樣體虛的,還讓她這樣難受的,就嘀嘀咕咕地對楊郎中講:
“先生,我這些年來一直都已經十分注意了的,還一直覺著自己身子很好呢。說是年幼的時候凍傷了的,可我這些年也都吃了好多補了好多的了,怎麼還是這樣的難受呀。”
楊郎中想了想,就笑了,講:
“年幼時候積下來的毒,可不是這樣容易就能清乾淨的。那時候身體裡邊缺的,或是多的,得花好長功夫才能補回來,也可能一輩子都補不回來的。你現在年輕著,多注意一些,會好轉的。”
蘭花兒“哦”了一聲,還是有些不太懂,不過既然專業人士都已經這樣講了,她也只要聽著就是了。於是便又乖乖地縮了起來。
臧狼倒是個見過世面的,楊郎中叮囑他不能讓蘭花兒碰涼水,不能吃冷盤什麼的,他馬上就反應過來了,還撓了撓頭,講了好些注意的事兒,讓楊郎中都跟著連連點頭的。據說是他以前跟著楚江開做事的時候,偶爾也會跟著一些女子做事的,因為都是些貴人小姐的,這方面特別的注意,連帶著他也都跟著懂了。
一百九十藥方【一更】
因為這是第一次來月事原本就不太穩定的,就只不過難受了兩天,血也跟著止住了。蘭花兒倒是覺得有些慶幸,這幸虧止得快,不然她還不知道要在床上躺幾天的。
一到了可以下炕的時候,蘭花兒就趕緊地到楊郎中那,把平常該吃的方子給拿家來。因為不是什麼特別名貴的草藥房子,蘭花兒一併在楊郎中那揀了藥,然後拿回家準備做了吃。原本她還想著直接就吃的,可楊郎中卻跟她講,說在來月事的時候,不管吃多少藥進去,基本上都是沒有效果的,就跟倒水一樣,嘩啦啦地連同藥效也一併倒掉了。
蘭花兒覺得這大概是因為月事期間一直在大失血的,而吃進去的藥估摸著是融入到血液裡邊去,然後被輸送到全身各處。但在月事期間,基本上那藥還沒來得急被輸送到身體各處,就已經像倒水一樣又倒出去了,自然是沒有效果的。
至於食療的東西,倒是可以吃,可在肚子痛的時候,蘭花兒就連一點兒食慾都沒有,聞到食物的味道就已經想吐了的,更別說是吃那麼些東西進去了。
臧狼還是第一次看到蘭花兒這種狀態的樣子,雖然明知道是怎麼回事兒的,還是忍不住跟在蘭花兒身邊轉來轉去,又擔心蘭花兒吃得少了身體撐不住,又怕她將東西吃進去了以後胃不舒服,吐出來反倒更傷身體的,焦急成了一團的。
在不舒服的那兩天,蘭花兒完全沒有心思去想臧狼的事情,等緩過來了以後,再回頭去想想,才覺得臧狼實在是有夠可笑的,他也不是不知道自己這樣子實在可笑得很。可還是巴巴地圍著蘭花兒。他又不能給人家做什麼,也知道就是轉再多圈兒也沒用,可還是止不住操心。
特別似乎蘭花兒這情況,一點兒看不到傷口,甚至臧狼連蘭花兒出血嚴不嚴重都不知道,就好像也跟著急躁了起來,又不敢問蘭花兒身體怎麼樣了,只看著蘭花兒臉色青白得很,又一副蔫蔫不愛搭理人的樣子,便愈發地擔憂了起來。
因為連著兩天沒有出家門的。連田邊那些熟悉的人都相互之間問了,不知道蘭花兒是不是出了什麼狀況。
臧狼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該不該跟旁人講。最後只能說小娘子受了點兒寒,要在家裡邊休息。以前臧狼總是十分護著蘭花兒,隨便有點什麼事情,馬上就把蘭花兒當成個寶貝一樣關起來,甚至都不太願意讓蘭花兒曬太陽的。所以這次也沒有多少人覺得驚訝。只是有人在旁邊笑話臧狼,說臧狼把他家小娘子當成是珍珠一樣藏起來。
楊郎中給出來的食療法子,是蘭花兒自己平常也知道的,就是多吃些溫潤的補氣血的東西,不要吃寒涼的和辛辣的,還要注意保暖等等。
至於那個藥方。蘭花兒看著覺得更像是食療的食譜。她還特地拿回去問了楊郎中一遍,楊郎中笑呵呵地給確定了,說那就是個藥方來著。而且還相當的有效。
這藥方可真是蘭花兒前所未見的。
在月事幹淨以後的一個星期之內,殺老鴿一隻,在鴿子肚裡邊填進益母草、艾草脖梗、紅棗和枸杞子,放進湯裡邊燉熟了,把鴿肉和湯一併吃掉。
蘭花兒拿著這藥方瞧了好久。橫豎也看不出來這哪裡像是一劑藥的。特別是那老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