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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花兒倒不十分在意。
臧狼其實就那麼大個胃,飯吃多了,菜倒是吃少了。大冬天的。菜就是放到第二天再吃也沒什麼的。見到臧狼這樣喜歡吃腐乳,她還高興得很。
之後還嘗試著用腐乳炒了菜燒了肉的,味道也十分的不錯。
她還把這做好了的才送給鄰居品嚐。大家都覺得這味道很特別,又鮮又濃郁的。
蘭花兒只推說這個是改花以前在鎮上買的特別醬料,準備等改花家來以後讓他嚐嚐,又帶到鎮上去讓他東家試試,看看東家有沒有興趣將這東西放進他們飯館的選單裡邊去。
腐乳其實一點兒不難做。花費的功夫很少,消耗的材料也不值錢,只是中間有一道誰都沒有想到的創意而已。
要不是先吃過,蘭花兒自己也完全不敢把那些已經發黴長長毛了的豆腐塊兒給放到嘴裡邊去。這都是發黴了的豆腐塊兒呢,誰知道這麼一發酵了以後,就能直接吃起來了。蘭花兒甚至常常想。當初首先發明腐乳的人到底是因為什麼機緣,才發明了這麼一種製造方法奇特的食物來。
還有皮蛋之類的,蘭花兒覺得大胤朝估計也是沒有的。要不是她知識不夠。光是做這些也能小賺一筆——前提是別人敢把這些東西放進嘴去。
因為家裡邊有了個石磨,蘭花兒做的東西也跟著多了起來。像是蘿蔔糕這樣的,她現在要做就顯得簡單了許多。壓根兒不需要臧狼再費力氣把米給打成米漿的,放進石磨裡邊磨一磨就是了。
還有各種玉米汁南瓜汁的,以前在現代的時候常常能喝到。一點兒都不覺得珍惜,現在重新又喝上了這些飲料的。才覺得現代的時候果然就是方便。
特別是在臧狼到外邊幹活兒的時候,蘭花兒除了給他備下枸杞子茶以外,還每天輪流地換著各種蔬果汁兒,煮沸了以後再放涼,裡邊還有澱粉,吃著又頂飽又解渴的。
開春的時候,除了山上的拿畝山地以外,臧狼還要到水田裡邊去幹活兒。
以前在山地上的時候,因為並沒有挨著別家的田地,所以並不怎麼能遇到村裡邊的人。可等他到水田去以後,基本上前後的都是一塊兒幹活的人。
剛開始的時候臧狼顯得十分的不習慣,也不怎麼愛和旁人講話的,也就是偶爾地和藍渡或者是顏大郎搭個話。
後來不知道怎地被村裡邊的人知道了他喝得和旁人不一樣。旁人就是幹活兒渴了,大都是在地邊的溪水裡頭就地捧幾口水喝喝,臧狼的待遇卻完全不一樣。每天他出門以前蘭花兒都會給他帶個罐子,裡邊裝滿了果汁蔬菜汁的,偶爾還會換成果子蜜調開的溫水。
剛開始的時候是藍渡和顏大郎到他那裡去要水喝,後來慢慢地,村裡邊有些膽子大的,也上去他那裡討口水喝了。
臧狼是不大樂意主動和人打交道,性子卻是很好的,人也憨直。有人問他要水,他就給了,以至於到後來的時候,他帶的那罐子水常常都半途就喝完了,只能到旁邊的小溪裡邊去勺水喝。
還是方甯嬡向蘭花兒轉達了藍渡的話,蘭花兒才知道臧狼在田裡邊居然已經這樣的……受歡迎了,頓時覺得又是氣又是笑的。
她倒是高興臧狼喝村裡邊的人多多接觸。
可她就是因為覺著臧狼體虛,擔心他常常和溪裡頭的生水對身體不好,才讓他帶了喝的到田裡邊去。他自個倒好,不聲不響地把東西都送人了,家來也完全不說。
晚上的時候蘭花兒趕緊將臧狼給喊道一邊去,問他這個事兒。
臧狼頓時就像是個做錯了事的娃兒一樣,撓撓頭,也不知道該怎麼講才是。支支吾吾了好久,才說村裡邊的人問他要,他也不好不給。
蘭花兒就被他氣得都笑了:
“不是讓你不給,可你給出去了,你倒是回家說一聲呀。又不是什麼事兒。這東西是給你喝的,結果你帶過去了,自己反倒喝生水去了,這像話麼。”
臧狼在旁邊憨憨地笑了笑,蘭花兒看著都想要踹他。
“往後你自個兒先留著要喝的份兒,我給你再泡一罐,你多分給阿林和藍阿郎的。剩下來的你好給村裡邊人分一分,自個兒的可不許再分出去了。你要是再那樣,少不得我要去田裡邊卷大街的了,怎麼的都欺負起你來了。本來以為你這麼個模樣這麼個身板,應當是防著你欺負別人才是,怎麼著這會兒得看著你不讓別人欺負咧。”
為了不讓蘭花兒到田裡邊去卷大街去,臧狼這才牢牢地守住了自己的飯碗和水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