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雲佩怎麼會,怎麼敢!
還有孟易,怎麼可以那樣做?
一時間,梁立夏心裡亂如麻,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都高三了,竟然還出了這樣的事,一著不慎,這輩子都可能毀了也不一定!
有那麼一瞬,梁立夏就還是不由得責怪自己,如果多關心一下路雲佩的情緒,多瞭解一點她為什麼寧願護著季舒,也不願多關心自己的緣由,就可能可以避免這件事了。
只是,除了她陰差陽錯的重活一次,這世上還能發生什麼如果的事嗎?
說一聲如果,就能讓路雲佩肚子裡那個孩子不復存在麼?
一條小生命,就這樣的因為一時心慌害怕,便可以不顧一切不負責任的讓它來到人世,又讓它消失。
梁立夏閉上了眼,深呼吸著定下情緒。
身後的季舒和路雲佩都是沒再說什麼,只管等著她的答覆。
“錢明天給你,也不用急著還,照顧好自己吧。”梁立夏長嘆了口氣,沒再說什麼獨自離開。
第二天梁立夏便沉默的將裝在信封裡的錢給了路雲佩,一聲不吭的便想著轉身就走。
路雲佩卻是忍不住的拉住了她::“謝謝你立夏……其實我一直都當你是朋友,只是覺得,你並不像以前那麼需要我了而已。”
梁立夏沒有回頭,只是嗯了一聲:“我們還是朋友,別想太多,還有不到一年就該高考了,別辜負了當初辛辛苦苦考上一中的努力。”
這話讓路雲佩不由得一震,嘴唇動了動,卻終是什麼都沒說的放開了手,看著她越走越遠,就好像兩人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遠,遠得最終看不見對方。
這事梁立夏誰也沒說,而路雲佩和季舒也都不傻,沒再告訴誰。
去醫院的時候也是穩妥的請了假,說成了是闌尾炎要切除闌尾,一週後就銷了假回來,臉色蒼白和身形消瘦,以及平時動作都很小心的反常,都沒讓人懷疑什麼,只當是手術後留下的問題,養個一段時間才能恢復也算是正常。
事情好像就這樣的過去,但梁立夏和路雲佩心裡都知道,她們誰都不會忘了,且雖然不再像以前那般互相不理會的疏離,但是彼此的感情也早就不復從前了。
梁立夏低沉了一段時間,在盡力的考過期中考試之後,才算是慢慢減輕心中負擔。
每個人的人生都並非真有定數,也不是她改變了一個階段,就能改變一整個人生,最終還是得靠各人自己。
命運是天說話,還是掌握在自己手裡,都不過一念之間而已。
而她就算是想再多想下去也是無法,上半個學期還算輕鬆,到了下半學期就真正進入緊張時期。
因著暑假沒有補課,所以如果要在這學期學完高三一年的內容,就得在這段時間內儘量加快速度。
一旦加快速度,那就需要考驗學生們的專心程度了,一旦發個呆,就有可能錯過一個重點內容,這可不是課後再去補筆記就能挽回的,畢竟課後還有各種試題卷子等著,晚自習就更是被各科老師善加利用做小測驗,或者再度加課。
梁立夏這才完全的體會到了高三是什麼感覺,而且普通班可能還好一些,在重點班裡,就真的是過著非人的生活了。
教室裡一天到晚都是安安靜靜,除了晚上睡覺,其他休息時間幾乎都是滿員都在埋頭看書做題做卷子。
而作為需要背許多要點的文科,一到早讀簡直恨不得能延長個一兩個小時,狠狠的將整本書都背個全。
梁立夏也因此起得更早了些,在家先背一個小時的書和單詞,才趕到學校,開始溫習預習昨天今天的內容,準備好接受接下來一整天所要吸收的東西。
晚上則是不在空間裡待到十一二點就不肯出來睡覺,效率是比別人好一些,但同樣的,她也必須得走在很多人的前面。
也好在除了學習,就沒別的什麼需要操心的事了,一學期就這樣有些緊張但卻平平穩穩的結束。
梁立夏維持了一年的年級前三,周遭人對她是羨慕也好是嫉妒也好,但不得不承認還是很是佩服,所以說閒話的人漸漸少了,只是都會在考前說上幾句她能不能再次穩住成績的閒話。
這次期末考也依舊如此,還有心思敏銳的有心人特地去觀察過樑立夏每次考完的臉色和情緒,見她有兩次都是有些走神以及精神不太對,便開始暗搓搓的在私下賭她是否能再次坐穩前三寶座。
就連白少容都是有聽說過一點,他不是沒察覺到梁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