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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部分

剛剛的話都說了,這會自是不用多猶豫,顧長安就回答道:“我媽前腳剛走,我後腳就求著小叔帶我來了。後來有奶奶和小叔給我撐腰,這才得以留在了白家沒走。”

也就是說,那之後的十年裡,一直是他那弟弟顧長生單獨待在顧家。

一邊被父親看到會想起長子的離去,一邊又不能跟生母認親,估計還會被其他家人當做不尷不尬的存在,雖然一直享受著顧家兒子的權利,但是內心裡,多半也並不比顧長安輕鬆多少。

這大概也是為什麼,顧長安仍然會在意這個弟弟,並不曾遷怒與他。

高考時還特地飛過去幫他解決問題,不惜再次見到顧家那些人。

畢竟顧長安,在白家亦稱不上是太過名正言順的存在,到底是多了個外字,說得傷人心一些,就是白家的那個外人。

其實想來,在這樣一場悲劇裡,真正能夠重新過得好的,大概就只有顧長安的母親了。

回到了自己的家,可能還有了自己的事業,還能有兒子陪伴,不需要看別人眼色,也不需要刻意去討好奉承誰,更不需要為了誰再去忽略甚至犧牲自己的一切。

偶爾想起,那個女人和她的兒子都可能過得不太好,還能因此而略微高興一番。

梁立夏有些頭疼的頓住想法,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而既然顧長安都已然不願去想,更不願再深受其害,她又何必去庸人自擾想太多呢?

至於以後如何,他心中一定自有定論,只要顧家不做什麼過分的事,比如傷害他或者白家,相信過去的一切都能漸漸淡去。

她暗歎了聲,側頭輕輕靠在了他的肩上,近乎嘆息的道:“都過去了。”

“嗯,”顧長安順勢抬手輕輕撫過她的臉頰,隨即繞到後面擁住了她的肩,“我也已都差不多忘了。”

又睜著眼睛說瞎話,真那麼好忘記的話,他大抵也可活得更加愜意一些,而非生生比同齡人多活了幾年一般,給予自己那麼多壓力。

梁立夏也不戳破,靠著他安靜的待了片刻後,就幾乎是咬著牙開了口道:“你之前不是說我有事沒跟你說實話嗎?”

他對她毫無保留的坦白,她對他,亦是該坦白一些的。

顧長安聽出她的意思,有些意外之喜,但仍舊並不勉強的道:“嗯,不過你不願意說的話,我也不會著急想知道。”

“不,”梁立夏坐直身子,轉頭正眼與他對上,“我不是不願意說,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說,說了你又是否會相信。”

“這麼複雜?”顧長安意外挑眉,“是很重要的事嗎?跟家人有關還是?”

的確挺複雜的,想想就覺不知該怎麼開口,梁立夏先是一點頭又是一搖頭,但卻依舊糾結猶豫著,沒有真正說什麼。

顧長安看著都替她覺得頭疼,但她既然有心想說,他想阻攔也攔不住,便乾脆不再多問什麼,只靜靜坐著等候。

他適時的安靜沉默,正好給了梁立夏更多的思考空間。

她糾結的不是別的事,而是到底該不該連她是重活了一世這件事一併說了,還是隻交代玉佩空間的存在。

如果都說的話,讓顧長安知道她其實已經是個活了二十幾年的人,前一世還過得這般渾噩,會不會對她略微失望?

又或者,覺得她很奇怪,身體和靈魂並不是在同一個時間段。

至於玉佩空間的事,倒是很好解釋,就說是無意得到,然後發現裡面是個奇妙的空間,再就是善加利用。

就算會覺得驚奇,但以前的神話故事不少,這種事如果能親眼見到的話,多半也會相信然後接受。

是了!

既然她可以帶東西進空間,那麼人是不是也可以呢?

到時就將一些她身上奇怪的事都推到空間上,顧長安肯定不會再有所懷疑的!

至於重活的事,說與不說也不是那麼的重要了。

這樣想著,梁立夏便拿出雖然已經取下當仍舊習慣隨身攜帶的玉佩來。

看到她先是皺眉又是鬆開,再是取出塊略舊,還帶了一絲絲血絲的翠綠玉佩來,顧長安先是微微遲疑,然後就不由問道:“跟你頻繁買玉賣玉有關?”

“嗯?賣?”他不就是知道她喜歡買玉麼?至於賣,也就託他賣過一次而已,梁立夏不解的看向他。

顧長安輕咳著道:“我知道你上次跟白少容去珠寶展會時也賣了一塊。”

“啊……”梁立夏顯然是沒想到,畢竟上次她是特地知曉顧長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