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聞時禮已經抱著她上了岸,踩著沙灘上柔軟的細沙,垂眸看著她,緊蹙的眉皺得更深。
“馬上去醫院!”他抬眸交代湧過來的下屬們。
“車已經備好了!”賽蒙握著手機跑在前面,為他領路。艾琳指揮其他人跟車的、回酒店拿衣服的,各司其職忙而不亂。
咳了一陣,孟星悅整個胸腔都在疼,眼皮也越來越重地耷拉下來。
迷迷糊糊間被一聲沉重的車門聲震醒,她微微睜開眼,聞時禮微涼的手不輕不重地拍打著她的臉,“別睡!還不能睡聽到沒有?”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聲音裡,竟好像有一絲侷促和慌亂。
孟星悅溼潤的睫毛輕眨,望著他稜角分明的下巴,艱難地咽動了一下喉嚨,勉強說出話來,“幹嘛,怕我死了孟家訛上你?”
她有氣無力地,嗓音沙啞得不像話,像在磨砂紙上滾過。
聞時禮低頭看著她,斂著一雙濃眉,沉靜的眼眸漆黑如墨,板著張臉道:“我可不想年紀輕輕就喪偶。”
喪偶?
好像哪裡不對勁?
孟星悅遲鈍地反應了幾秒,後露出一抹笑,“我還沒嫁給你呢。”
這種時候還笑得出來,聞時禮無奈地嘆口氣,拇指按著她唇角,揉著那抹笑,色厲內荏道:“那就更應該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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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醫院。
孟星悅靠坐在床頭,秘書端著小碗在旁邊給她喂粥。
實在沒胃口,簡單喝了幾口,她就揚手說不要了。
“那一會兒餓了再吃。”
“嗯。”
林熙將小碗裡剩下的粥拿去倒了,孟星悅順著手背的輸液管,抬眸看了眼高懸的吊瓶。
幸虧被救及時,沒有傷及內臟,只是醫生給她開了兩瓶消炎藥,打完才能走,現在已經是第二瓶了,剛換上不久,瓶子還是滿的。
鼻子和喉嚨時不時還有點癢,她捏了捏自己脖子,又用手裡攥著的紙巾擦了擦鼻子,病房門推開。
她聞聲抬眸望去,見聞時禮邁著一雙長腿走了進來。
他已經換回了白襯衫黑西褲,頭髮整理得乾爽整潔,恢復了平常的矜貴模樣。
“現在感覺怎麼樣?”他望著她,走近了些問。
孟星悅張口忍不住咳了一聲,捂著嘴,嗓音還有些啞,“好多了。”
聞時禮凝神端詳了她一會兒,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