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蜀國太后與丞相暗通溝渠,只這一條,便能將宋婉思拉下來,還能將夏禾置於死地。
可是
花枝皺眉看向顧長琪。
顧長琪正眨著眼睛,奇怪的看著她。
他還帶著孩童的稚嫩,一定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他親手遞了一把刀給自己的敵人,日後他們之間便再也不能是朋友,只有那可入骨髓的血海深仇。
“花醫司,你怎麼了?”顧長琪奇怪的看著她。
一旁的鄭太醫也看出花枝變了臉色,不明所以。
花枝臉色蒼白的看著那個人偶,一時之間陷入兩難。
拿走人偶便是要毀掉顧長琪,不拿走人偶,便是放過宋婉思和夏禾二人。
她要怎麼選擇?!
花枝踉蹌的站起身,不知所措的看著顧長琪。
顧長琪拿起人偶再次遞向花枝,“花醫司,這東西怎麼了嗎?”
花枝深吸好幾口氣,才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搖頭說道:“沒什麼,臣還是不打擾小殿下休息了。”
說完,她便轉過身向門口走去。
見她走的匆匆,顧長琪蹙眉,還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麼。
鄭太醫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顧長琪手中的人偶,然後低頭拱手,也轉身向門口走去。
花枝低著頭,腳步匆匆的逃離顧長琪的寢宮。
哪怕再多待一刻,她都怕自己會反悔。
天下人和顧長琪要怎麼選?
哪一邊更重,她心裡分明清楚的很,可讓她做出選擇就是這樣的困難。
她自己都覺得這樣十分的婦人之仁,可想到顧長琪看著自己,說他們是朋友時候的樣子,她就無法做出傷害他的事情。
至少不該從顧長琪的手中拿到那個人偶,那樣事後顧長琪一定會連自己都怨恨的。
花枝暗自下定決心,等到夜深,從密道潛入顧長琪的寢宮,將那個人偶偷出來。
她來做這個惡人,顧長琪恨她怨她都好,只是這把刀不能讓顧長琪親手交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