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女人不聽她說的話,花枝也有一些惱火,聲音裡夾了些不滿。
“人不是王爺殺的,害死你兒子的那些人也已經被王爺處理掉了,該給你的補償也都給了,你在這裡鬧只會把你自己的身體鬧壞”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女人用力的推了她一下。
花枝被她推得跌坐在地上,女人吼道:“什麼賠償?!你們那幾個臭錢我不稀罕!我就要我兒子!”
一旁的侍衛看見花枝被推到,連忙走過去將她扶起。
“餘大娘你別欺人太甚,人家那話說給你,不也是擔心你把自己的身子鬧壞了!”侍衛不滿的說道。
那女人卻只將頭轉到一邊,不再理會他們三人。
花枝站起身,臉色微沉著說道:“清者自清,白的總不會因你鬧就成了黑的,王爺問心無愧,該交代的也已經交代了,若再鬧就叫官府來處理這件事。”
聽到官府二字,餘大娘的臉色微微一變。
“別想拿官來壓我,你們朝廷裡的沒有一個好東西!我都不怕!”餘大娘吵吵著說道。
侍衛衝動的向前一步,卻被花枝攔住。
花枝也氣惱,可卻不能傷害餘大娘,一來傷人本就不對,二來眼下外面流言蜚語眾多,若是再傷了餘大娘,只怕會更加激化矛盾。
“餘大娘,若王爺真的是壞人,只怕你現在也不能在這裡哭喊了。”
留下最後一句,花枝轉身走回王府。
門外的哭喊聲已經停下,不知是餘大娘累了,還是在思考她剛剛說的話。
就在大門口說話的這功夫,天幕已經暗下來。
王府的院子內開始掌燈,下人們將燈籠挑下來,點燃裡面的蠟燭,然後重新掛回高處。
瑟瑟秋風吹得花枝下意識的裹了裹外衫。
她手裡提著食盒,裡面裝的是他剛剛用完的晚飯,花枝要將這些盤子送到廚房,由那裡的下人清洗。
晚飯過後,廚房那裡除了清洗碗筷的下人,便再沒有旁人,也就沒人掌燈。
本來花枝想趕在天徹底黑下來之前,將碗盤送過去,可是在門口和餘大娘耽誤了一些時間,最後還是摸黑過去的。
到廚房前時,花枝沒有瞧見旁的下人,便打算將食盒放進廚房後再離開。
可剛走進廚房,花枝便聽見廚房裡有著細碎的聲音。
花枝擔心是老鼠,便在灶臺上摸索著打火石和蠟燭,好半晌才摸到點燃。
火光一亮,頓時在黑暗的廚房裡開闢出一片昏黃的光暈。
一個渾身邋遢,滿臉絡腮鬍子看不清面貌的男人,就蹲在花枝一步遠的位置,手裡捧著一穗玉米,驚訝的看著她。
花枝也用著同樣的表情看著他。
二人之間靜了許久。
這期間花枝腦子裡想了很多。
這個男人是誰?為什麼會在這?是不是想要害顧長夜?她是不是要喊人過來?
想到最後一個問題時,花枝瞬間回過神,嘴巴剛張開要大喊,那個男人猛地撲上來,在花枝的嘴巴發出聲音之前,猛地將她聲音堵住。
“別叫!!”
男人慌張的對她說道,可花枝知道不叫才是傻子,不叫豈不是要被這人滅口了。
於是她用力掙扎起來。
男人被她踢了三四腳,悶哼兩聲後,吃痛的開口問她,“你,你怎麼專挑疼的地方踢啊?”
花枝皺眉瞪著他。
她又不是傻子,碰到壞人當然是專挑弱處踢。
“我不是壞人,就是來找點東西吃!”男人接著說道。
花枝不信他的話,繼續掙扎。
男人有些無奈的看著她,“你們王府的人都這麼多疑嗎?我要想害你,還能在這裡和你講道理?”
花枝一愣。
這話怎麼有些似曾相識?
她想了想,就在剛剛她好像還在王府門口,和餘大娘說過類似的話。
花枝的動作一頓。
似是感覺到她聽進去了話,男人咧嘴笑笑,“我真的不是壞人,你們家王爺才是,把我關在地牢裡,不給我吃喝,想將我活活餓死,我這不是沒辦法了,才出來自己找吃的。”
聽到他說顧長夜的壞話,花枝生氣的又踢了他一腳。
“喲喲!”男人痛的叫了兩聲,然後感覺自己的聲音似乎是過響了,急忙將嘴巴閉上,向門口張望一眼。
半晌不見門外有動靜,男人重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