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的氣。
許久路嬤嬤悠悠的開口:“王爺,憐兒還是個孩子,等您為她相看到好的男子,和她見見,慢慢她便會明白自己對您感情並非男女之情,也自然會放下,您犯不著和一個孩子置氣。”
顧長夜默聲片刻,淡淡地回道:“我沒有和憐兒置氣。”
路嬤嬤微怔,“那王爺是因何事不悅?”
顧長夜知道路嬤嬤是個善於看透人心的人。
她在皇宮中呆了幾十年,看遍了爾虞我詐,最會察言觀色,又是曾經對他悉心照料的人,他若是不刻意隱藏情緒,路嬤嬤是定能看出端倪的。
“公務罷了。”
路嬤嬤一眼便看出他不過是敷衍了事罷了,不過想著他不願說出,她便也不再追問。
她抬眼看了看四周,發現沒見到花枝的身影。
“阿奴呢?怎麼今日也沒見到阿奴?”
聽到路嬤嬤提起花枝,顧長夜的唇角又向下墜了墜。
路嬤嬤注意到他臉色的微變,心底暗想,莫不是阿奴這丫頭又惹他生氣了。
想著,路嬤嬤低低嘆出口氣。
吃完午飯,顧長夜陪著路嬤嬤去往南潯塔。
此塔位於天虹池的北側,足有四層之高,登上頂層便可將天虹池所有的景色盡收眼底。
昨夜一場大雨過後,花草樹木皆一片生機勃勃的模樣。
一眼望去,池塘上升起淡淡的霧氣,猶如仙境。
“說好了出來遊玩,就這樣將憐兒關在屋中,她該有多委屈,不如王爺今日便饒她一次,先放憐兒出來,看看這好精緻,等回到王府再罰她也不遲。”
顧長夜站在圍欄邊眸色微沉。
他並不覺得沈憐有多委屈,昨日的事若換成旁人,他大抵是要割下這人的舌頭,再砍掉手腳,方能解氣。
對沈憐他已是寬容。
“她還是在房中反省的好。”
他回答的格外涼薄。
路嬤嬤無奈地搖頭,看顧長夜這模樣是下定心思,這次要好好懲戒沈憐了。
想來昨日定是氣急了。
路嬤嬤也走到圍欄邊,向遠處眺望。
“阿嚏!”
忽然,從塔的下方傳來一個噴嚏聲,顧長夜和路嬤嬤同向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