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長,像蝴蝶的羽翼,微不可見的顫抖著。
雖緊合著眼,可仍美的讓人挪不開眼。
過去溫雲歌的容顏的確被都城人人稱讚,可以說得上是沉魚落雁,但還是和阮靈不能比。
一顧傾城,再顧傾國。
而花枝卻比她們都要更勝一籌。
顧長夜總是下意識地迴避花枝的樣貌,可眼下卻不再回避。
她安靜的睡著,對他不具半點威脅。
有一瞬間,她缺乏安全的模樣,戳中了顧長夜心底的柔軟。
像她這般大年級的少女,本應是家中的掌上明珠,被家人細心呵護著。
憑著花枝的容貌,上門提親的人絕對可以踏破門檻。
可花枝卻永遠不能擁有這些。
想到這,顧長夜的臉色忽然陰沉下去。
溫雲歌的女兒怎麼能擁有幸福,
顧長夜眉眼冰冷地伸手,指尖輕輕劃過花枝的側臉。
她睡得太熟,並沒有要醒的跡象。
顧長夜看著她的面容,心底生出許多嫌棄。
她丑時,顧長夜嫌棄她,她變美了,顧長夜仍對這張臉嫌棄。
女子不同於男子,即便她們有再好的武功,可天生的體力懸殊,讓她們從古至今身份一直略低於男子。
可也有女子,將美色作為自己的武器,她們可以禍國,也可以殃民。
擁有這樣一張臉,顧長夜不得不想象,花枝會怎樣利用老天賞賜的這份禮物。
想著,他忽然覺得,之前那個要將花枝毀容的人是對的。
這樣一張臉,不該長在花枝的身上。
顧長夜緩緩向花枝的臉伸出手。
花枝的臉蛋生的十分嬌嫩,哪怕只是稍稍用力,都會留下點印記。
只要在這張臉上輕輕地劃上一刀,從此美人二字,便再與花枝無緣。
顧長夜的手停留在花枝的臉頰上,感受著她肌膚的柔軟,半晌他抬起手,暗暗將內裡聚到指尖,又緩緩向花枝嬌嫩的臉蛋靠近。
不如,今夜就讓她變回從前醜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