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我爹孃就指著我每月的月俸過活呢!求您了王爺,不要趕杜鵑走!”
一旁的路嬤嬤有些不忍心看下去,本想為杜鵑說兩句話,可看到顧長夜眼底的陰寒,又將話咽回肚中。
只怕此時旁人說什麼,都扭轉不了杜鵑被趕出王府的命運。
“滾,馬上消失。”
杜鵑的額頭磕的往外淌著血,滿面淚水地看著顧長夜,可發現沒有半點回旋的餘地,她這才站起身,大哭著跑出南苑。
面前沒了多嘴的鸚鵡,可顧長夜的眉頭依然緊鎖著。
他看向路嬤嬤,放輕語氣:“一會我讓李婆婆重新派個人過來。”
路嬤嬤微微搖頭,有些無奈的長嘆出一口氣:“王爺不覺得老奴也是多舌之人嗎?是老奴先問起那個孩子的。”
“我知道嬤嬤不是那樣的人。”
路嬤嬤照顧他長大,顧長夜自是對路嬤嬤瞭解,在皇宮那種是非之地,每個人最先學會的便是閉緊嘴巴。
“恐怕王爺不是因為杜鵑多舌生氣,而是因為她說了阿奴的壞話,所以才生氣吧?”路嬤嬤的聲音微涼的說道。
顧長夜的面色緊繃著,漆黑的瞳落向別處:“嬤嬤不必擔心旁的事,我自有分寸,斷然不會對不該的人動不該的心思。”
“王爺,您不必向老奴解釋,您是主子,說什麼奴才便會信什麼。”
說著,路嬤嬤將身子坐直,看著顧長夜問道:“可是,王爺也要這樣向自己解釋嗎?”
顧長夜合上眼,掩去眼中被激起波紋的情緒。
若換作旁人,顧長夜或許早就惱火,可對路嬤嬤,他總是把兒時的敬意放在第一。
“口不對心,心口不一,言不由衷。”路嬤嬤也知道,再說下去有可能會惹火顧長夜,可偏偏她要說下去。
“王爺,老奴沒有怨王爺糊塗的意思,可王爺也要清醒幾分,若是再繼續這樣下去,怕是最後會落個傷人傷己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