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外,虞家被滅門的訊息震驚整個京都。
官員,文人,學子自發披麻戴孝,為虞家治喪,七十二副南木壽棺堵死洛神街。
人們的悲憤無處發洩,紛紛把矛頭對準前幾天坑害虞家大姑娘的燕家。
茶樓飯館裡的說書先生,一天三場義憤填膺講述著燕亭君的禽獸行徑。
人們紛紛開始揣測,虞家大火的幕後黑手是燕家蓄意報復。
燕嵩嚇得寢食難安,害怕被陛下拉出來當替死鬼,以平息眾怒。
他想披麻戴孝去虞家廢墟上痛哭,還沒出門就被人潑了一身狗血。
還有人往燕家院牆內扔火把,酒罈。
“到底是誰?將如此黑鍋丟給燕家?”
燕夫人抹著眼淚,忍不住抱怨。
“自從韻兒離開了燕家, 倒黴事一件接一件,老爺您自己瞧瞧,一個個病病殃殃,咱家可還有一個好的?”
燕家發家多虧了虞太傅幫襯,結果一朝得勢便翻臉不認人,都是報應啊!
“老爺,懸崖勒馬吧!”
“住口,無知婦人懂什麼?”
燕嵩已經在太子這條船上,為了兒子,他也必須幫國舅和太子搏一把。
如果陛下執迷不悟,要兄弟不要兒子,那他只能棄車保帥了。
三天後,鳳玄塵帶著兩副棺木進城,被國舅率領禁衛軍攔下。
“七王爺,有人密報你和虞家滅門案有關,案情未查明之前,委屈你暫時留在七王府中。”
“趙國舅想扣下我,好大的口氣!”
剛走就收到訊息,小尼姑追出來送他沒見著人,很傷心難過。
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哽了三天,鳳玄塵正愁沒地方撒呢!
戲要演,架也照打。
他從馬上飛躍而起,直衝趙國舅而去,兩邊冒出四個高手,將鳳玄塵團團圍住。
“王爺,別掙扎了,陛下這麼做是為了保護你,還你清白。”
“少拿我四哥說事,要扣我,捧著聖旨來,本王禍害京都時,你還在跟狗搶飯吃呢!”
被人當眾揭短,趙國舅惱羞成怒。
“七王爺許久沒松筋骨了,來啊,陪王爺好生練練,讓京都百姓開開眼界。”
桑陌衝上來,“主子,讓我打頭陣!”
鳳玄塵已經嗅到空氣裡的迷藥味,揮手喝退桑陌。
“你爹來了,先跟他回去給你娘侍疾!”
“哼!我又不是鳳玄禮,還沒斷奶!”
“聽令行事!”
人群裡,陸侯爺聽到鳳玄塵的命令,瞬間會意,眼疾手快上來薅自家逆子。
“兒砸,你跟著王爺玩了二十幾年,也該回家看看你娘了!”
“爹,你別拽我頭髮,打架呢!”
“臭小子,別在這兒跟爹犟,王爺叫你回家看娘,你得聽令行事!”
陸侯爺拽著桑陌鑽出人群,還不忘補一句。
“七王爺,空了上侯府喝酒啊!”
桑陌看著親爹戲精上身,生無可戀被五花大綁塞進馬車,頭倔強地伸出車窗。
“王爺,您怎麼可以對我始亂終棄啊?”
“來人,跟上去,給我打爛他的烏鴉嘴。”
鳳玄塵支走所有親衛,把玩起手裡的迴旋飛刀,要不要露一手增長的實力呢?
想了一下,他收起飛刀,轉身往回走。
四哥在玩命呢!
殺手鐧還是留到最後一刻吧!
“不打了,我的衣服無價,弄髒弄破了你們賠不起。”
幾條走狗想弄髒韻兒做的衣服,休想!
嚴陣以待的高手:……躲過一劫了,擦汗~
趙國舅:……不就是一件僧袍嗎?
京都百姓:……戰神王爺慈悲為懷,不想大開殺戒呀!
“趙老狗,去把張相找來,我這兒有他兒子被害的真相。
棺材都進城了,他也不來接一下,還有閒情忙著收拾政敵呢?”
“來了——”
人群裡有人吼了一聲,鳳玄塵看著長長的奔喪隊伍,冷嗤!
“張相安排兒子靠近虞家,結果女婿沒當成,賠了夫人又折兵!
可見啊,心思不正之人,害人害己啊!”
張丞相望著落滿積雪的棺木不作一聲。
“父親,孩兒不比虞修差,我會以自己的實力做上朝鳳國的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