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娘娘,貧尼還受得住。”
公堂中央,燕亭君已經換了一套說辭。
“大人,虞韻做下官夫人時雖然不守婦德,與下人有染,逼得下官不得不休棄她。
但一日夫妻百日恩,下官實在不忍見她年紀輕輕常伴青燈古佛,才會想著把她接出來,再續前緣。”
此話一出,舉堂譁然!
怪不得燕家敢休虞家女,原來是犯了淫亂罪,這……這也太……
虞家女不會吧?
說不知道虞家的女人最是知書達理,怎會做出傷風敗俗之事呢?
虞韻捏緊手裡的茶杯,緩緩閉上眼睛,這一劫果然……還是要應透。
她沒有證據為自己洗冤了!
“祖父,韻兒……”
濃烈的酸澀湧進眼眶,當年含冤蒙羞的隱忍,終究沒有換得虞家門庭清譽。
“放你孃的狗屁!”
公堂外一聲暴喝止住所有竊竊私語。
虞潛不知何時出去了,此時手裡捧著一張狀紙大步走進來,雙眼似燃著兩團火。
“王大人,草民有冤情要告!”
咚——
雙膝重重跪在青磚上,狀紙舉過頭頂,虞潛整個人散發出濃烈悲憤。
“爹……”
虞韻望著父親的脊背,眼淚簌簌墜落,他在為她做最後博弈。
當年父親就不同意她隱忍,想要與燕家對簿公堂,無奈證據都對她不利,只能咬牙放棄。
王通被虞潛的架勢震驚了,連忙親自下堂接狀紙,把人扶起來。
“虞先生站著說吧,你有何冤情?”
虞潛紋絲不動,一字一字泣血控訴。
“草民要狀告燕亭君,在先帝國喪期間縱酒飲樂,與趙將軍無媒苟合生下孩子。
回來以後,為了休妻娶新婦,那畜牲竟然……”
“竟然……”
幾度哽咽後,錚錚熱淚滾落下來。
“他竟然派人劫持我的女兒,造成被人欺負的假象,又帶人抓姦,製造偽證汙衊我女兒不守婦道。
可憐我女兒仍是處子之身,卻被那畜牲以無所出為由,下了休妻書!
大人,天理何在啊?
我女兒給燕家做了三年牛馬,最後還要被敲骨吸髓,草民冤枉啊!”
“什麼?——”
姚氏驚恐地尖叫一聲,跌跪在地上。
“不是意外,竟是蓄意害我兒……
啊——我的韻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