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為了誰守身如玉,為了誰空置後宮?
還有你自己,離開七年孑然一身,心裡裝的又是誰?
除夕宴上你們都想為對方去死,就不能相伴走下去嗎?”
鳳玄塵看似說他們,其實更羨慕,他們只差心間一層紙,捅破了便再無阻礙。
而他呢?
本以為脫離皇族,離娶韻兒更進一步,誰知道費盡心機,只是挖個大坑埋自己。
這種臨門踢到鐵板的痛,有誰懂?
“孟南柯,我和韻兒該怎麼辦?
你得幫幫我!”
鳳玄策沒等到孟南柯回答,又插不上話,乾脆支著腦袋,欣賞謫仙醉酒,分外賞心悅目。
孟南柯放下酒杯,難得見到臨淵垂頭喪氣求人,夜幽原都拿的下,卻困在男女之情上,橫衝直撞失了分寸。
幸而,臨淵藏得住,十五年都沒有暴露自己的致命弱點,否則,不管誰拿住虞韻,都能輕易置他於死地。
“你的算計太長太狠,小寧音受了不小的刺激,要是傷無礙,去看看她吧!
這麼多年都等了,再多等一會兒也無妨,實在不行的話,你繼續出家吧!”
確實該去看韻兒了。
一念起,鳳玄塵再也坐不住,滿腦子都是她傷心落淚的樣子。
“這算什麼餿主意?走了。”
“等等!”
孟南柯從懷裡取出一個藥瓶。
“寒症厲害的時候吃一粒,可退高熱。
你的傷藥也帶上,及時更換。”
“哦!多謝四嫂愛屋及烏!”
鳳玄策連忙趕人,“混小子,皮癢了!”
“咳咳……南柯,別在意他胡說八道,我對你別無所求,能留下,像如今這樣足矣!”
孟南柯鬆掉手裡的杯子,身體又提不上力氣了,他無奈輕輕嘆口氣。
“若愚,我還沒沐浴,藥下早了!”
鳳玄策扶住他滑倒的身體,半攬進懷裡,輕聲溫和地安撫著。
“無妨,你的手臂傷了不方便,我伺候你。
南柯,做我的孟太傅吧?”
孟南柯酒量不淺,此刻幾杯下肚卻醉得厲害,貪戀起鳳玄策身上的溫暖。
“若愚啊……”
他的嗓音鬆弛清靈,染上些許懶懶的醉意,似親暱依賴,又似輕嗔軟語。
是鳳玄策從未聽過的怦然心動,他狠狠抽動喉結,心跳如進攻戰鼓。
“近臣雖好,終無法日夜相伴,若愚啊,讓我做你的近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