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有事,我會拿虞家陪葬。”
虞修狠狠瞪向鳳玄塵。
說什麼混賬話!
妹妹也是他的命,把他想成什麼人了?
“舅兄,回去和祖父,岳父好好商量一下。
我所圖不過一生所愛,礙不著你要堅行的道,更不會給韻兒和虞家惹麻煩。
你問問我身邊的人就知道。
我服韻兒管,什麼都聽她的,從不惹禍。”
唉!
要拿下舅兄,他得再演一場戲。
攻舅兵法第五計:以退為進!
鳳玄塵從袖兜裡找出佛珠,開始煞有介事盤弄起來,氣質那叫一個出塵高潔。
“朝鳳需要舅兄這樣以身衛道的大才。
也不會容不下我這種只圖婦唱夫隨的凡夫。
我還是先回護國寺茅屋吧!
等你們想通了,我再三媒六聘,嚴格按照規矩迎娶韻兒為沐家婦。
阿彌陀佛,舅兄何時接受臨淵了,請派人上護國寺通知一聲。
貧僧告辭!”
……
……
羨魚居的門從外頭開啟。
虞韻見到虞修提著食盒進來,卻沒有見著鳳玄塵。
“兄長,怎麼就你一人,臨淵呢?”
臨淵?
一夜不見,韻兒換了女兒裝,竟改口叫鳳玄塵的表字了!
被鳳玄塵帶得越發沒規矩。
留外男宿在院裡,半點不知錯。
虞家女眷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虞修壓下怒火,將食盒重重放在桌子上。
“他是和尚,辦完事自然回山上修行了。”
虞韻原本還被兄長的目光看得害怕,聽到鳳玄塵回山了,再也顧不得規矩禮儀。
“什麼!他上山了?
兄長,你怎麼能把臨淵逼上山?
他帶著重傷,隨時可能爆發寒症。”
虞修啞口無言。
怎麼就成他逼鳳玄塵上山了?
明明是他自己突然就說要上山等訊息的。
“他德行有虧,自願修身!”
“哎呀,我沒空跟你解釋了,總之,兄長別再為難臨淵了。
他為我受了很多苦,很多委屈,以後虞家人都不要再針對他!”
虞韻收拾了一套衣服,帶上披風和藥物,大步走出去叫人。
“沐棉,隨我上山!”
“是,主子,您慢點兒!”
人聲漸遠,虞修看一眼裝點雅緻的外室,和掛著絲線的織布機,沉默許久。
妹妹的心已經在鳳玄塵身上,該如何抉擇?
從主院出來,祖父與父親正在前廳等虞修,陌生的春靈茶香飄進呼吸。
鳳玄塵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