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棉指著滿桌杯盤,不太確定。
“不必!”
欲蓋彌彰,她並無任何不可對人言。
“好嘞,我收拾一下。”
沐棉把碗筷收進食盒裡,又替虞韻拉高一點衣領,遮住脖子上的紗布。
“看不出來了!”
“嗯!”
虞韻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緩緩走向房門,沐棉已經先一步替她開門。
冷風夾帶風雪吹進屋裡,刺骨的冷。
如此對比,她才發覺室內非常暖和,想必也是沐棉的功勞。
“主子,站偏一些,彆著了寒氣!”
沐棉替虞韻擋住風雪,王妃要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凍病了,王爺得賞她一頓鞭子。
虞修疑惑地看向張行舟。
“韻兒身邊已經有人伺候,怎麼還要安排奴婢?”
張行舟盯著沐棉蹙眉。
“不是我安排的。”
此人不是丞相府的下人裝扮。
他才回來,還沒來得及挑選,不會隨便放個人伺候韻兒。
被人捷足先登了!
能隨意出入丞相府不被察覺,又對韻兒格外上心的,只有一人。
虞修也猜到了,火氣頓時躥上心口。
鳳玄塵可真是目無規矩?
韻兒借宿在丞相府,他也敢如此張狂行事,若是傳出去韻兒該如何自處?
“兄長,張大人,找我有事?”
虞韻將人迎進來,房間內有小廳會客。
沐棉已經殷勤地泡好兩杯濃茶,按照王妃教的,第一遍洗了倒掉,用第二遍的水。
這茶……
張行舟輕抿一口,放下茶盞,淡淡看向虞韻身後的沐棉。
連茶葉都不是丞相府的,七王爺做過分了!
虞修根本沒喝,盯著虞韻身上的新衣,又看向她脖子上的傷。
“韻兒,傷口可好些了?”
“嗯,多虧了張大人送的傷藥,已經好很多了,兄長別擔心。”
“那就好!”
張行舟接過話頭,“韻兒,以後還是喊我行舟兄長吧?”
他害怕虞韻對他生分。
曾經他們可以品茶論文,相談甚歡,如今一個稱呼都不肯親近嗎?
“玉翠,過來見過虞姑娘!”
跟來的婢女低垂著眉頭,極守規矩地向虞韻屈膝行禮。
“奴婢玉翠,見過虞姑娘!”
哎呀!
這奴婢不會也是來伺候王妃的吧?
沐棉看著勁敵,警鈴大作。人家正經學過伺候人,她是個半吊子,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