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打!”
很好。
那麼就誘犬戎兵喂一喂餓了一冬的魚吧!
虞韻跟鳳玄塵相視一笑,都懂了彼此心中所想,開戰前,有必要挫挫犬戎新可汗的銳氣。
順道替百姓謀點額外的補充口糧。
“捕魚?”
落月城最繁華的風月場中,真正的烏婭聽著探子回報,勾唇嗤笑。
虞修的妹妹也不過如此,竟指揮北疆軍隊去捕魚,魚能解決眼下災情?
“傳令給父汗,讓他儘快送沐家女去聯姻,給咱們驕傲的戰神一個天大驚喜。”
“魚捕得如何?”
“數量驚人。”
咚!
杯子重重落在案几上,茶水四濺。
“趁火打劫。”
兩天後,孟昀灼指揮桑陌打了人生第一場勝仗,五百人對五千,殺得犬戎兵馬十剩二三,灰溜溜跑回夜幽原以北。
“夫子,師兄可厲害了。”
鳳鳴空興高采烈替孟昀灼邀功,被對方回以不屑的輕嗤。
需要吆喝才得到的功勞,不是功勞,砍幾個貪心鬼的腦袋而已。
“我們不但打敗了犬戎的兵,還繳獲了他們的馬匹和糧食,又用他們的屍體做陷阱,獵了不少野獸。”
虞韻接過鳳玄塵泡好的茶,輕抿一口。
“鳴兒,這件事值得高興嗎?”
“高興啊,我們打贏了。”
“昀灼,你也覺得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嗎?”
孟昀灼不知道,戰後屍橫遍野,他不是第一次見,沒什麼高興或者不高興的。
犬戎狼子野心,又貪婪愚蠢,活該被殺。
“夫唯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
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
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
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
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矣。
吉事尚左,凶事尚右。
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
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悲哀泣之,戰勝以喪禮處之。”
虞韻緩緩念出為君之道,隨後感嘆似地加了一句,“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
“鳴兒,將夫子唸的這段話,抄熟背透,刻進腦子裡。”
鳳鳴空沒記得住,疑惑地撓撓頭。
“夫子,我們打了打勝仗,你不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