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玄塵把人拉進懷裡,恨不得揉進骨血。
明天這一仗,韻兒還要教鳳鳴空為君如何執掌生殺,如何看待流血大戰,面對生死。
孟昀灼屆時要舍韻兒,保下鳳鳴空。
“韻兒,明天不能出任何差池,你一定要按計劃進入山洞密道。”
“好,有洛公子暗中接應,不會有事的。
臨淵,這只是一場自導自演的戲,有你的鼠衛精銳在,烏婭的人碰不到我。”
虞韻輕輕撫摸鳳玄塵的後背,這一仗必須萬無一失。
“我是你的命,為了你,我也不會讓自己有事,明天晚上咱們就能見到。”
“太久了!”
低沉的嗓音裡雜染不捨心疼,還有濃重的愛意,虞韻聽得身心發軟。
“臨淵哥哥……”
不帶情慾的吻溫柔輾轉,由淺而深,直至交纏窒息,誰也不想放過對方。
翌日。
虞韻按照計劃,帶著鳳鳴空去偏遠山村視察災情,路過一處山隘口時,遭遇襲擊。
“夫子——
師兄你快救夫子!”
“閉嘴,別拖後腿。”
鳳鳴空被孟昀灼夾在腋下,一路與敵人纏鬥,離虞韻和沐棉越來越遠。
“主子,跟緊我!”
沐棉第一次露出殺意。
人太多了,他們的人馬寡不敵眾,怎麼辦?
犬戎有大動作,王爺今早被哥哥叫去軍營商議出兵,此刻……無人可用。
主子是王爺的命,一定不能有事。
“嗯!”
虞韻裹緊披風,打起十二分精神,由沐棉掩護著,迅速往山洞位置轉移。
為了演戲逼真,這場戲只有她,臨淵,以及昀灼知道,其他人都不知情。
雙方人馬真刀真槍幹,不斷有人倒下,沐棉也受了一處刀傷,此刻她恨自己不夠強。
“主子,你進山洞,不要出來。”
她反手把虞韻推進山洞,帶領剩餘的人馬拼死守住洞口,愈戰愈勇,竟把對手逼出三丈外。
“別戀戰,退回洞口等外援!”
沐棉冷靜下令,正要後退時,身後突然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積雪夾雜流石滾滾而下。
虞韻所在的山洞瞬間被淹沒。
“主子——”
山崩!
該死的,為什麼會有山崩?
誰幹的?
泥石流淹沒方圓五十丈,堆出一個巨大的山包,人力在天地面前渺小可憐。
沐棉被手下拖著向後退,越退越絕望。
主子……
都怪她,為什麼要把主子推進山洞裡?
她害死了主子!
馬蹄聲震天動地而來,鳳玄塵一馬當先衝向山崩所在。
“哇哇……夫子!”
鳳鳴空想去救虞韻,被孟昀灼拽著,哭得撕心裂肺。
他的夫子被石頭活埋了,哇哇……
孩子的感情直白真摯,在死寂的時空裡,顯得格外悲愴。
鳳玄塵從馬上飛躍下來,掃一眼鳳鳴空。
“哭什麼?”
“哇哇……皇叔,皇嬸嬸被埋在下面了,你快救救她啊!”
“你再說一遍!誰被埋了?”
“哇哇……”
雖然是演戲,看著眼前的泥沙山包,他的命,他的摯愛此刻正壓在山包下,挖不開,觸不到,鳳玄塵心如刀絞。
“孟昀灼,你說。”
“夫子被泥沙埋了,沒有生還可能。”
眼前男人安靜得可怕,孟昀灼第一次對鳳玄塵發怵,似乎下一刻,他能毀天滅地。
“來人,挖!”
“你們……憑什麼都好好的?
把他們埋進去,我的人要是有事,所有人活埋陪葬,一個不留!”
桑陌抱著失魂落魄的沐棉,擔憂地看向鳳玄塵,“主子,當務之急是救人。”
他的人身心受重傷,不能再遭罪了。
“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