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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晏璋!

出,慢慢暈溼了藍色的床單。沈蟬拉過蠶絲薄被掩蓋了那一切。

大頭針已經被她在天台打磨了很久,她用手指摩挲著那一點鋒利的尖刺,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等待的時間比想象中的難熬,她只能聽見自己越來越快的心跳,那每一次跳動彷彿都牽扯著她的神經,不一會兒,渾身上下的神經似乎都跟著跳動起來。

時間像一個任人揉圓搓扁的麵糰,被等待無限拉長、抻薄。

直到那個沉重而緩慢的腳步聲出現在門口,沈蟬才忽然找到了安靜下來的錨點。

被子裡的手慢慢攥成拳頭,大頭針刺進皮肉,她要用肉體的痛苦強迫自己清醒地面對一個死而復生的人。

肉豆蔻的味道帶著威士忌的味道忽然鑽入鼻腔。

沈蟬的睫毛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

似乎是椅子被放到床邊的聲音,皮鞋快速有力地摩擦地板的聲音,關門的聲音。

寂靜是忽然到來的。

沈蟬的胸口開始控制不住的快速起伏。

男人慢慢坐下,大手開始尋找沈蟬的小手。

沈蟬的手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老老實實地放在胸前,她感到男人的大手輕輕地密密地摸索過自己藏在被子下的右手,忽然,大手停住了。

床邊猛地刮過一陣風似的,男人刷一下站了起來。

“哧啦!”椅子底部劃過地板,發出刺耳的聲響。

沈蟬慌忙睜開眼拼命扯住男人的大手。

“陸晏璋!”

眼前的男人一如雜誌封面,只留給沈蟬一個側臉。

陸晏璋瞬間慌了神,大力甩開沈蟬的手邁步就要逃出病房。

然而沈蟬這次更快!她在陸晏璋還沒有完全轉過身的時候就一下從床上跳起來雙臂死死地摟住了陸晏璋的肩膀。

“陸晏璋你別走!”

後背傳來沈蟬溫柔的聲音,柔軟的身體帶來的觸感,讓陸晏璋打了一個哆嗦。

他的腳像黏在地板上,一動也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