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沒過多久,一陣急促警鐘聲響起,聲音清脆醇厚飄出老遠,相信無論山上還是山下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鐘聲每次響起三聲,每隔一分鐘又響起三聲鐘聲,卻是一旦遇到有敵人強闖山門的預警。
“你們二人強闖我全真教,定要讓你們好看!”那道士嘚瑟地說道。
老頑童只覺得有趣,左看看,右瞧瞧,倒也不覺得無聊,他離開終南山十餘年,終南山早已發生了很大變化,山腳至重陽宮的山路都已經鋪上了石路,那重陽宮也重建了完成,遠遠望去,規模宏大,金碧輝煌,香火鼎盛。
不一會兒,就見數百個穿著全真教統一道袍的道士迅速下來,為首一人喝道:“哪裡來的賊子,竟敢強闖我全真教!”
只見這道人二十餘歲,手持利劍,眾道士隱隱以他為首,道人看清唐漢模樣,依稀覺得有些熟悉,再一看,臉色頓時煞白,惶恐拜道:“弟子見過小師叔!”
“志敬,好大的微風!”唐漢冷哼道。
原來為首的道士乃是王處一的弟子‘趙志敬’,這趙志敬拜入全真教已有七年,是王處一的首席大弟子,在三代弟子中武功練得最純,便是丘處機的首席大弟子‘伊志平’也有所不及。
唐漢雖然低調,極少參與全真教事務,認識唐漢的更是隻有幾人,而趙志敬作為王處一的首席大弟子,自然見過唐漢,接受過唐漢的指點,是以才能認出唐漢來。
“周師叔,我們上重陽宮!”唐漢對著周伯通道,二人運起輕功,一起一落,眨眼功夫就已然消失了人影。
趙志敬一想到今日給長輩留下不好印象,心中滿是惱火,又看向守山的道士,一巴掌甩了過去:“混賬東西,連師叔都認識不得,頂撞了師叔!”
打了三巴掌,心中也出了氣,趙志敬連忙往重陽宮而去。
“喝!”
“哈!”
唐漢和周伯通抵達重陽宮,氣息內沉,發出‘喝’、‘哈’二聲,聲音傳遍了重陽宮,內力弱的弟子只覺得耳膜發疼,震耳欲聾,臉色煞白,內力深的弟子心中驚駭無比,又想到警示鐘聲,以為是有大敵來襲,連忙持著劍趕來。
“好深厚的內力,來人武功當真厲害!”重陽宮中,正在唸道經的全真七子均是臉色大變,掌教‘馬鈺’凝重的道:“諸位師弟,我等去看看,看看是何方人物前來我全真教!”
“大師兄,我等幾人武功大進,又有師父傳給我們的‘北斗七星陣’,便是遇到絕頂高手,也不懼!”丘處機道,已然起身,跟著出去。
全真七子中,以馬鈺道法最為精深,內力最為渾厚。而武功最高的,當屬丘處機,丘處機經常闖蕩江湖,實戰經驗豐富,是正兒八經的江湖一流。
王重陽去世後,全真教大半名頭都是丘處機打出來的,在江湖上闖下偌大威名,也正是因為丘處機經常下山行俠仗義,才有‘全真七子’的威名。
全真七子聯袂而出,不過幾個呼吸間,就已然到了大門口,卻見是唐漢和周伯通,均是面露喜色。
眾人多年不見,難免一陣寒暄,特別是周伯通,自從王重陽去世後,奉王重陽的遺囑,周伯通帶著《九陰真經》下山藏經書,這一去就是十幾年,了無音訊,全真七子行走江湖,也時常打聽周伯通的訊息,可是卻沒有半點訊息,如今再見周伯通,又豈能不開心。
而唐漢,作為眾人的小師弟,當年唐漢離開重陽宮時,武功已然在眾人之上,如今隔了數年,武功也不知到了何等地步。
眾人別走邊聊,唐漢這才隱隱有些明白,原來隨著全真教傳教,越來越多人拜入全真教中,至今全真教有弟子七百餘位,人一多,難免就有些良莠不齊,加上全真七子不擅長管理,這就導致了全真教有些弟子仗著全真教的威名,幹著欺負人的勾當。
便是丘處機有次下山歸來時,竟是被弟子給攔了下來,只是眾人只覺得這有些不妥,卻也並沒有放在心上。唐漢心中倒是暗自嘀咕著,難怪全真教後來雖然被稱為玄門正宗,道家主庭,卻是難以再出現高手,這人多了,資源多了,難免就會有爭權奪利的事。
只是唐漢本就極少參與全真教教務之事,一直以來全真教掌教都是眾位師兄輪流擔當,唐漢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