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使得唐漢的意識開始覺醒,唐漢的記憶太龐大了,身體承受不住,於是就出現昏迷高燒十天十夜。
“猴子,陳海,那些毒販捉起來了嗎?”唐漢有些虛弱地問道。
“那天你受傷之後,秦老師連夜下山報警,武警公安連夜包圍村子,毒販全被抓住了。你受傷太重,直升機直接把你送到這兒了!”侯亮平說道。
“同偉,毒販都被抓住了,你就別操心了,先好好養傷。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巖台山區是窮山惡水出刁民,容易滋養毒販,搗毀一個用不了多久就會出現一個。你倒是差點把命給丟在那裡!”陳海道,也怕想太多,拿出一個保溫桶開啟:“這是我媽幫忙熬的雞湯,你先喝點。你這次流血太多,又高燒十天十夜,傷了身體,得補一補!”
“要是落下病根,我姐可就有罪受了!”陳海倒出一碗雞湯,然後開始喂他喝。
“替我謝謝阿姨!”唐漢應了一聲,小口小口喝起雞湯來,心中卻是感慨萬分。
原軌跡中,也不知道祁同偉是怎麼鐵石心腸、心狠手辣,竟是可以對陳海下手。
若不是唐漢覺醒意識,按照原軌跡後,祁同偉會因為此事刺激,領悟到‘英雄在權力面前只是工具’,然後屈服了,拿著一束花在漢東大學師生面前單膝下跪追求梁璐,也正是那一跪,將祁同偉的人生軌跡都改變了,那一跪將祁同偉的三觀徹底碎裂,從此掌握了權力,卻失去了尊嚴。
祁同偉拼了命,要把失去的尊嚴奪回來,他要這個世界在他面前低頭,可結果卻是與真正的尊嚴越走越遠,徹底滑向了深淵。
“既然我覺醒了記憶,豈能如同原軌跡那般自甘墮落!”唐漢心中暗道,雖說如今不復混元,只是一個普通人,可是終究是曾經站在最巔峰的存在,豈會成為世俗權力的奴隸。
相反,唐漢不免想起了最開始時候,自己內心的報復,以及後來華夏走向復興,國力大盛之時的景象,心中燃起了一把火。
這個時候國家勢弱,老美是世界唯一的霸主,趾高氣昂,就如同去年1993年爆發的銀河號事件,就讓唐漢憤怒不已,記憶之中,祁同偉作為漢東大學學生會主席,就組織同學遊行示威,批判老美這霸權主義。如今是1994年,隨後幾年華夏都有一種欺辱感,比如世紀之交的‘南斯拉夫大使館被炸’以及2001年的“81192”。
既然自己覺醒了記憶,豈能無動於衷,這個偉大的復興豈能沒有自己的努力和足跡!?
“猴子,陳海,這幾天你們照顧我也辛苦了,趕緊回去吧!你們明天還有功課呢!”唐漢說道,雖說侯亮平、陳海年輕著,可是十幾天照顧他,又要不落功課,也是累得夠嗆的,二人臉上都有疲倦之色。
“同偉,還不是我們三人同宿舍,怕你死了,還得花錢買束花給你送行麼!”侯亮平笑道:“現在你醒了,渡過了危險期,我們也放心了!”
“對了,高老師在你昏迷時候來看你幾次,很為你擔憂,等會我回了學校,還得向高老師報告你的身體狀況,也好讓高老師和吳老師放心。”侯亮平道。
唐漢的腦海裡不由出現了那位儒雅的男子——漢東大學政法系老師高育良!
誰也不曾想到,漢東大學政法系最受歡迎、對貪汙腐敗痛恨無比、政法知識淵博的儒雅老師,最後竟是滑向了深淵。
唐漢有些虛弱地道:“回去幫我跟高老師和吳老師問個好,是我這個學生的不是,讓二位老師擔心了。”
不管怎麼說,在記憶之中,高育良和吳惠芬對祁同偉都是相當好的,每次煮什麼好東西,都會給祁同偉多留一份,而祁同偉學業上有什麼困惑不解,高育良都毫無保留的傾囊相授。
所以內心之中,還是感激高育良和吳惠芬的。
再說,如今他已經不是原軌跡的祁同偉了,有他這個蝴蝶翅膀,高育良會不會如同原軌跡一般滑向深淵,那也是兩知的事。說實在的,原軌跡中高育良滑向深淵,無法脫身,祁同偉絕對是貢獻了大力氣。
否則以高育良謹慎的性格,豈會馬失前蹄,最後在旋渦之中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