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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畫像

“我知道我不是什麼好人。”

他以這樣的開場白講述。

“我知道你一直彆扭蘇晨曦的事。”

林音聽他這麼說,剛要反駁,但他的聲音卻已經再次響起。

“第一次見到蘇晨是在她父親的靈堂上,沒錯,她父親是被我父親殺死的,我父親是一個天生的犯罪天才,我所會的一切,組織、設計、逃脫……包括學習、閱讀和堅持都是他教我的。”陳司的語氣十分平和,好像這些事並不是發生在他身上一般。

他恍惚般記得,當時蘇晨曦在靈堂上穿的是一身黑色的衣服,領口處還彆著一朵白色的花,當時他跟她說節哀,她抬眼,十分平靜的回答‘永不節哀’,那一刻他覺著他們是同一類人,孤獨、驕傲、執拗、不死不休……

“我想,我應該是佩服過她,或者是被她身上的氣質吸引,再加上雙方的父母,給了我們倆的關係上蒙上了一層禁忌,這一點,不可否認,更加讓我心動,哪怕是四年前,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認為她是特別的,你瞧這執念有多可怕。”

突然,他話鋒一轉:“可是,阿音,除了她,其他人都在等著我回去,等了四年,當初是我給了他們保證,但卻沒能實現,歸根結底,是我欠他們的。”

“阿音,這件事結束,不管發生什麼,我都聽你的。”

他以這樣的一句話結束。

林音整個人都呆住了,眼睛酸酸澀澀的發疼。

“你見過他們了嗎?”

昨天就問過的問題,今天她又問了一遍。

“嗯。”他避無可避只能回答。

過了一會兒,他又說:“幾天後,會以漢江半島購物中心為契機,購物中心有質量問題,嚴格來說,這也不算壞事兒。”

罕見的,他在跟她解釋。

林音整個人輕輕發顫,過了許久,才有些費力地哀求:“阿晏,別繼續下去了好不好?”

陳司撩起她的一縷頭髮,繞在指尖,然後又鬆開。

呵,連阿晏這個稱呼都出來了。

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下,沉聲問:“為什麼?”

他心裡無聲地期盼著她能把理由說出來,只要說出來,那他就把所有東西都放下。

林音垂下眼睫,張了張嘴。

她又何嘗不想把所有的事情都跟他說清楚呢?

可話都到了嘴邊,就像是被自動消了音似的,腦海中也立即響起了“滴滴”的系統警示音,

沒辦法。

她站起身,在他唇邊親了一口,說:“對不起。”

陳司似是早就猜到了這樣的結局,雖難掩失望,卻仍是哼笑了下,攬住她的腰,將她壓倒在沙發上。

“啊—唔-”林音一聲驚呼,被掩埋在唇舌中。

陳司的動作從未如此狠絕過,那力道放佛是要把她拆解入肚,林音不住的反抗,卻於事無補。

在有些事情上,不可否認,女人處於天生的劣勢。

這件事最終還是不歡而散,兩人都默契地不再提起這件事,因為一旦提起,就像是進入了死衚衕,誰都不肯讓步。

他們也都假裝不知道,不去想。

好像這樣,最後的大戰就真的會不存在一樣。

一週過去,七人團沒有再出現。

整個臨安市好像又恢復了往日的繁華和寧靜。

但盾牌組眾人都知道,他們這長達一個星期的沉寂,只不過是暴風雨來臨前,那短暫而又迷惑人心的平靜。

“靠,太憋屈了。”大聖受不了似的在辦公室叫嚷,“我們就只能在這等嗎?僅有的關於黑桃a的線索現在也斷了。”

木頭左手拿著一疊卷宗,右手還夾著支菸,只不過沒有點燃,想來也是憋到了極致,但又顧忌著蘇晨曦這一個女士在場。

蘇晨曦其實心裡也有點想抽,但因為姜堰,又不敢頂風作案,只能悻悻然的別過臉去。

“難道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小蘇,既然我們之前能把黑桃a他們三個人的心理畫像描繪出來,難道不能把整個組織也描繪出來,從而猜測他們下一步犯罪計劃?”木頭皺著眉問。

蘇晨曦聽到木頭的話,不由得心頭一震,隱隱感覺有個念頭就要破繭而出,可就困在了最後一步。

她沉默下來,腦海裡木頭的話總是反反覆覆出現。

臨下班,蘇晨曦突然站起身,抱著一沓子資料拽著姜堰走到會議桌前,一雙眼炯炯有神地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