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盾牌組眾人到底是一直記掛著案情,不約而同的都很早就到了辦公室。
姜堰和蘇晨曦亦然,他倆很早就從家裡出門,草草地吃了個早餐。
兩人正吃著,姜堰突然接到了個電話,是鑑證科同事打來的,彙報最新的情況進展。
蘇晨曦吃著飯,抬眼看著姜堰越來越陰沉的臉,不由得也皺起眉頭,待他結束通話電話後,便問:“怎麼了?誰打來的電話?”
“鑑證科同事,他跟我說,在那個京劇男人的炸彈碎片裡,還檢驗出了一些機械制動成分。”姜堰看著她說,“據他們判斷應該是密碼鎖,也就是說,當時綁在受害者身上的炸彈,還裝了個密碼鎖,既然黑桃a決意殺死受害者,密碼鎖就是完全沒必要的,除非……”
蘇晨曦一聽,仔細回想了下當天的事情,片刻後,豁然開朗:“這就能說的通了,我記得當時林音信誓旦旦地說她能把他救下來,甚至還蹲在受害者身後擺弄了幾下那個炸彈!這就說明她早就知道那裡是有密碼鎖的,這麼說來……受害者嘴裡唱出的,就是能找到解除炸彈的密碼線索!”
姜堰看著她,淡笑著點了點頭,又丟擲另一個問題:“這就出現了另一個問題,林音為什麼從始至終都沒跟我們說過這件事?”
蘇晨曦一怔,自從梅花七的案子開始,林音身上的疑點越來越多,雖然之前他們能確定林音對他們並無惡意,可誰也無法確定,下一次,她的惡意會不會突然出現……
“你記不記得,梅花七給我們發出九頭山邀約之前,我收到過一條簡訊?”姜堰問。
蘇晨曦想了片刻,遲疑著問:“你是說……那個讓你準備好感冒和發燒藥的簡訊?”
姜堰點頭:“我懷疑,這條簡訊是林音發的。”
蘇晨曦一聽,頓時坐不住了,站起身來,急急地問:“你確定?”
姜堰遞給她知道安撫的眼神,然後結賬往停車的位置走,剛要說話,忽然眸色一怔。
蘇晨曦循著他的視線望去,腳步也頓住了。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亮了,路上車喇叭聲、喧譁聲絡繹不絕,相隔數百米的路口,忽然又十多個人,臉色驚惶、咋咋呼呼地朝這邊跑過來,嘴裡還喊著什麼,但因為隔得遠,根本聽不清。
還未到早高峰,路口已經被堵住了。
“怎麼回事?”
“那邊怎麼了?”
“好像有個奇怪的人。”
身旁的路人紛紛駐足觀望、不停嘀咕著。
姜堰和蘇晨曦對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警惕,快步朝那個方向走去。
更多的人跑去路口看情況,然後更多的人呢,臉色驟變跑了回來。
隨著距離的縮短,現下聽清了,他們在喊什麼。
“臉譜!臉譜!”
“前面有個畫著臉譜,穿著京劇袍子的男人,一邊哭一邊唱歌跳舞!”
也有路人不明所以,拉住一個人問:“臉譜怎麼了?”
被拉住的人一把甩開他:“跑啊!他身上有炸彈!”
蘇晨曦心頭猛地一震,低頭看手機上的時間:6:55!
姜堰也低頭看了眼時間,兩人再無言語,逆著人流,朝著炸彈和臉譜男人所在的地點跑去!
蘇晨曦拼盡全力穿行,在吵鬧的人流聲、混亂的腳步聲中低喘著開口:“姜堰,我們一定要救下這個人!”
姜堰把她拉到自己身邊,低沉的嗓音響起:“一定救!”
相隔百餘米的馬路對面,就是人民廣場,周圍商廈林立,今天大概是在搞什麼活動,大清早的到處都是人。
而姜堰和蘇晨曦想要抵達廣場,走到那個京劇臉譜男人身邊,就必須經過這個人行天橋,天橋底下是六車道的大路,本是湍急的車流,不知是不是也被天橋上慌亂的人流吸引住了,一時之間竟然也擁堵無比,周圍汽車的喇叭聲此起彼伏。
陽光一寸寸升起,人流如同潰堤般,朝他們湧來,姜堰和蘇晨曦逆著人流走到天橋三分之一處,夾在其中,竟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天橋實在太高,又不能貿然跳下去。
所有人都在逃,有些人竟直接在天橋底下的車流間穿行,他倆在天橋上舉步維艱,即使大喊“警察,讓開!”也沒人聽。
姜堰乾脆一把將蘇晨曦拉進懷裡,靠到旁邊的欄杆上,這才稍稍得到喘息的空間。
蘇晨曦整顆心都提起,遠遠盯著廣場正中心那個跳舞的臉譜男人。
姜堰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