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著他的臉,心中暗罵:太不要臉了。
她沒回答,眼睛一錯不錯的看著方柏林,雙眸像是要噴出火。
在他們周圍的眾人都能感受到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但都不知該如何是好,要說是方柏林?可他說的也有道理,如果是在背後,那林音的確是看不到那人的臉的。
可,這麼長時間接觸下來,林音性格是很好的,也做不出隨意指認的事。
最後周文理不得不站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小音可能是看錯了,但是那人應該跟方教授的身形差不多,這件事一定要查!竟然敢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犯案,簡直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姜堰,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姜堰點點頭。
陳司扶住林音,瞥了一眼雙手插兜的方柏林,在她耳邊輕聲說:“別急,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
“你信我?”林音聲音如同蚊吶,眼眶有些泛紅。
陳司看著她,許久才抬手把她眼皮上的那顆淚珠抹去,然後交給李小炎:“小炎,幫我看一下她。”
雖然他沒有回答她的話,但卻已經不言而喻。
陳司站在地下室內,四周觀察了下,這裡依舊是空無一人,連串腳印都沒留下,窗子都被封死了,根本沒有能讓人逃脫的地方,接著他走出地下室,上到一樓,一轉頭,就看到走廊盡頭臥室對面的窗戶已經開啟了。
他雙眸猛地皺縮了下,如果沒記錯的話,剛剛那扇窗戶是關著的。
“陳法醫,我來幫忙。”木頭走到陳司身後道,雖然林音不算是盾牌組的人,但他們早已把她當成自己人。
一抬頭,他也看到了那扇窗戶,不由得喃喃道:“不對啊,我分明記得房間裡所有的窗戶都是關著的。”
陳司點點頭,走到窗邊,向下看去,下面是一片雜草、農田和樹林,已經沒有人的痕跡。
牆根下面的路是土路,正常來講,如果有人翻窗而走,這些土上面會留下鞋印,可下面的路上卻被鋪上了一層稻草。
陳司二話沒說翻牆而出,沿著稻草的方向走去,木頭緊跟其後。
直至盡頭,腳印也變得錯綜複雜起來,刑警和鑑定人員進進出出,各色腳印都有,已經完全分辨不出來。
“陳法醫,這些稻草是偶然還是……”木頭問。
陳司定定的看著地面,片刻後才說:“我從不信什麼偶然。”
“可,現場這麼多人,兇手是怎麼做到把這些稻草搬過來的?”
“除非……他早有準備。”陳司思索片刻,才緩緩開口。
木頭聞言猛地一怔,這麼說的意思是,兇手早就知道他們會來這裡。
“這豈不是,我們廳裡有內奸?”
陳司靜默片刻,腦海裡瞬間閃過林音剛剛在認真取攝像頭時,忽的被人從背後襲擊,掐住脖子垂死掙扎的可能模樣。
心臟部位,彷彿被人緊緊握住,眼神也更加冷冽:“走吧。”
林音正坐在警車的後座上,兩邊分別坐著李小炎和言蘇。
“音妹,你仔細回想一下剛才發生了什麼,說不定有什麼忽略掉了。”李小炎問。
林音點點頭,跟他們重複了一遍事情經過,只不過把系統隱去罷了。
李小炎聽罷摩挲著下巴,問:“那,音妹,你真的確定那人就是方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