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當時的民警記錄顯示,你們起衝突的原因是感情糾紛,並沒有詳細說明,所以我們現在想知道你們之間具體發生了什麼?”
杜文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抬頭看著姜堰:“我說了,你們就會信嗎?他還不是照樣被保釋出去?照樣是個有錢有勢、沒有任何問題的‘好人’,甚至還是一個‘好醫生’。”
言蘇倏地睜大眼,但仍然保持沉靜。
這麼說,杜文是知道些內情的!
“我們對宮正,已經有了一些判斷。”姜堰說,“否則也不會過來找你,說不說取決於你,但我們警方一定會還原事情的真相。”
杜文又安靜了會兒,雙手不自然的交握,過了很久,他才艱難的開口道:“我覺得宮正是個心理變態,還是一個隱藏很深的殺人犯,我失蹤的女朋友,就是被他殺的。”
杜文終於向他們講述了曾經發生的一切。
他和女友佟楚是大學同學,畢業後他進了學校當老師,佟楚則進了企業做普通職員。
他不知道佟楚是怎麼跟宮正認識的,反正短短兩個月,她對他的態度就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平時很敷衍、不耐煩,聊天也是經常愛搭不理,見面的次數也越來越少,直到某次週末,我坐了幾個小時的公交車,到公司樓下去接她,卻看到她上了宮正的車。
“黑色的卡宴。”他說,“我從來沒見她打扮得那麼漂亮,笑得那麼開心過。”
說罷,他又自嘲的低聲說:“我知道她是怎麼想的,無非是嫌棄我沒錢,也是,我只是一個破老師而已,她因為這個拋棄我,我也認了,誰都有權力去追求更好的生活,但是,我們分手兩個月後,又突然接到了她的電話。”
“阿文……”她的聲音很小,還有些顫抖,像是恐懼到了極致,“我們抽時間見個面好不好?我感覺宮正…好像……有問題……”
自從分手之後,杜文的狀態相比於之前頹廢了很多,夜夜以酒為伴,猝不及防間接到前女友的電話,聽到她的聲音,身為男人的屈辱和痛苦湧上心口,在酒精的麻醉下,更是怒火中燒,對她說的話根本就沒往心裡去,只是對她破口大罵,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清醒後,意識回籠,才追悔不已,但也拉不下臉面去找他。
當時他想的很簡單,明明是你先把我拋棄的,怎麼可能就因為一個電話就重修舊好?
可後來,佟楚再也沒有聯絡過他。
那時的他忽視了一個致命的問題,佟楚跟他一樣,都是985高校的畢業生,雖然虛榮,但她的思維和觀察力卻比一般女孩更敏銳,更別說在他印象中的佟楚,一向是驕傲堅強的。
如果不是發現了宮正身上不可告人的秘密,她怎會嚇得戰戰兢兢,又怎麼會半夜給已經分手的他打電話?
再後來的某天,他接到佟楚父母心急如焚的電話,說佟楚失蹤已有一個月之久,問他最近是否見過佟楚。
杜文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我去她的單位問過,也跟警方瞭解了情況。”杜文說,“他們單位的人說,她早就辭職了,理由是想要自己做一些生意,警方查到她失蹤前買了張去昆明的火車票,後來在垃圾堆裡找到了她的衣物和錢包,但是人一直沒找到,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兇手更是沒抓到。”
杜文說到這,抬頭看著姜堰和言蘇,眼眶已經有些紅了。
“杭州警方認為她是被當地罪犯綁架或者殺害了,可直覺告訴我,這件事一定跟宮正有關!她一定是發現了宮正的秘密,被他滅口了!”
後來,杜文去宮正醫院的樓下堵人,可那時宮正的車裡已經坐了一個新的女孩。
面對杜文的質問,宮正甚至溫和的告訴他,自己已經跟佟楚分手。
對於她失蹤的事,更是表現的十分詫異:“她失蹤了?怎麼回事?雖然已經分手了,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說,能幫的我一定盡全力。”
杜文不信,面對眼前這個衣冠楚楚的男人,再加上新仇舊恨,一時按捺不住自己的怒火。
於是就打了架。
他被醫院的保安當成醫鬧丟了出去,還被周圍走出的男男女女指指點點。
“這人神經病啊,跑來這裡找女朋友。”
“誒?這不是宮醫生嗎?宮醫生多好的人啊,怎麼會搶他的女朋友,怕是女人都恨不得上宮醫生的床呢。”
“就是,瞧他那樣也知道,他女朋友跟他一樣土,宮醫生才不會看上這樣的人。”
當時片區的警察過來後,也是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