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的思維要比大聖和小炎敏銳些,他幾乎是在第一時間找到了這其中的關鍵:“就算發簡訊的人真的是方柏林,這也只不過是間接證據,李立勇並沒有說出方柏林的名字,簡訊也找不到,如果他堅持不承認,我們也沒辦法,並且這跟四年前的案子關係實在不大。”
蘇晨曦輕笑一聲,說:“話雖如此,但至少從這一點上能推斷出,他在組織中究竟是擔任什麼樣的角色,之前我懷疑過幾個方向,警方身邊的臥底?精神導師?利用催眠幫助他們殺人?或者是跟其他人一樣自己親手殺人?目前看來,這幾個方面他都有涉及。”
“還有最重要的一個問題。”姜堰啟唇,一字一句道,“方柏林,為什麼要對林音下手?”
這也是一直困擾林音的問題,原書中方柏林分明是對言蘇下的手,而現在卻換成了她。
如果說,現在的她跟原書中的言蘇,有什麼共同點的話,那無疑就是:陳司的喜歡。
倏地,她的腦海裡像是模糊地捕捉到了什麼,心跳慢慢加快,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這時姜堰的聲音再度響起:“嚴格意義上來說,林音算不上是盾牌組成員,所以這也夠不上示威;再則,林音的身手在我們之中是最差的,方柏林看起來雖然像是下了死手,但林音還是逃了出來,這種做法只有一種可能。”
“他是在警告。”蘇晨曦說出結論。
因為當時林音向大家說明事情經過時,刻意把系統的事給抹了去,所以大家都以為,在最後時刻,是方柏林放過了她。
不過,言蘇說的也沒錯,方柏林確實是在警告。
原書中的他,一直對四年前的事耿耿於懷,在他看來,他視陳司為精神領袖,但四年前這個領袖卻選擇了言蘇,拋棄了他們,這也致使他們這個團隊走向分崩離析的道路,所以,當他看到陳司又一次陷入名為言蘇的泥沼時,才會毫不猶豫地對言蘇下手。
這次也是同樣,他在公安廳的這些日子,應該已經察覺到她也在慢慢影響著陳司,這種影響,完全不能被他接受,這一點,就可以把他與七人團其他人分別開。
“所以,如果真的要在兩天之內找到突破點,那就是林音。”陳司沉聲說。
這話一出,室內一片靜默。
雖然林音跟著他們破了不少案子,但在他們看來,她在刑偵方面完全沒有任何技巧,更別說審訊方面的套路,就這樣貿然讓她去找方柏林,很難相信她會有什麼收穫。
林音也是心頭一震,如果她能單獨去見方柏林,那她是不是就有機會問出有關於陳司之前的事情。
良久,姜堰開口做了決定:“好,言蘇輔助。”
林音搖搖頭,開口:“不行,如果是拿我當突破口,那我的不專業正好給了他輕敵的理由,小蘇姐去,反而讓他心生戒備。”
審訊室門口。
林音望著陳司曜石般的雙眼,點綴在稜角分明的臉龐上,她微微笑了下,眼睛也彎成了月牙狀:“陳法醫,你要相信我呀。”
陳司垂眸看著她的笑顏,眉眼間也染上了幾分笑意,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嗯,去吧。”
“好。”
林音邁進審訊室,看向方柏林,他也同樣一夜未睡,但此時臉上卻未顯疲憊之態,但那西裝上的塵土,和凌亂的髮型,仍是讓他變得狼狽了些許。
他聽到開門的聲音,抬眼看見,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意,似是不把林音放在眼裡。
林音見狀,挑了下眉,無所謂地笑笑,坐在他面前,開口:“方教授,我跟陳司昨晚去找李立勇了。”
頓了頓,又像聊天般的說:“我嘛,你也知道,是沒什麼本事的,自然是從他嘴裡撬不出任何東西來,但陳法醫的能耐想來你比我更清楚,只要他想,就沒有他做不到的事,你說對吧?”
這一番話,外人聽起來完全沒有問題,但落在方柏林耳中,卻別有一番深意,他聽罷,右手下意識地想要撥捻佛珠,待碰到左手腕的霎那才反應過來那串佛珠已經被當成證物帶走,遂轉而摩挲了下自己的手背。
審訊室外的大聖看見他這樣的微表情,猛地拍了下李小炎的肩膀:“你看這老小子,明顯坐不住了,音妹這橫衝直撞的問法還挺有效果啊。”
“那你要不要猜猜,陳法醫問到了什麼?”林音嘴角噙著抹笑意,問。
------題外話------
感謝小姐妹的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