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被大聖這語速和語調逗樂了,李小炎更是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嘖嘖嘆道:“大聖啊,你不去說相聲真是可惜了。”
“你怎麼知道我最愛聽相聲了,我小時候的夢想就是當一名相聲演員。”大聖說話又開始剎不住車,“當年我還跟著電視學過呢,唸的最順的就是蒸花鴨、蒸……”
林音嘴角抽了抽,剛要阻止他,陳司已經起身,去了會議桌的位置,大家也都跟了過去,沒一個人搭理大聖。
大聖見狀,撓了撓頭,止住話茬,咧開嘴笑了下,也跟了過去。
一坐過去,大家不約而同的都正了臉色,也不再插科打諢。
蘇晨曦站在白板前,寫下一個黑桃a,然後說:“昨晚,自稱是“黑桃a”的嫌疑犯,將這封信送到了我們家裡,從他昨天的聲音和行為判斷,不會超過30歲,狡猾、情緒不定、孩子氣、狂妄且陰沉,這一切,都符合我們對爆炸犯的初步畫像。”
大家聽得都很認真,大聖忍不住開口:“小蘇,他叫你姐,你當年又是臥底,那這個變態對你會不會是又愛又恨啊?你可要當心。”
姜堰也抬眸看著她。
蘇晨曦看著眾人關切的目光,剛要點頭。
這時陳司開口:“你既然跟他交過手,應該可以感受得到,他對你有沒有惡意。”
林音想了想,也說:“對啊,小蘇姐,既然他從你手裡把木棍搶了過來,接下來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對你下手,反而只是譏諷了你,這不是很奇怪嗎?他應該對你的身手很瞭解才對,所以才不存在,誤以為你沒有反抗之力才會如此放鬆,這麼看來,他對你不像是有惡意的樣子。”
接著,她又補充了句:“當然,這也有可能是他的偽裝。”
蘇晨曦點了下頭,雖然心裡不願意承認,但這的確是無法否認的事實。
她輕聲開口:“說實話,我感覺不到他的敵意和威脅。”
林音聽罷,若有所思地在記錄本上寫了句什麼,又略有猶豫地問:“還有,黑桃a完全可以用寄快遞或者別的方式送信,但他卻選擇了最冒險的一條路,親自來送,這是不是說明他本人的性格就比較冒險和激進?”
這下,大家眼中都劃過一絲讚賞,不得不說,林音剛剛提出的兩點問題都十分有代表性,無疑是讓黑桃a的畫像更加完備了些。
大聖更是吃驚:“音妹,你這是被什麼東西附體了吧,觀察力這麼敏銳,之前我只是覺著陳法醫是隱藏的大佬,沒想到你也是啊,怪不得這麼般配。”
林音被他這麼一誇,才後知後覺地不好意思起來,轉頭再一看陳司,他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手還捏了捏她的掌心。
林音也不自覺的開心起來。
只有姜堰神色不明地看了她一眼,但在這時候也沒多說什麼。
蘇晨曦也笑了,讚道:“小音現在果然厲害了很多。”
說罷她在白板上黑桃a旁邊加了兩個詞:冒險、激進。
頓了頓,她接著說:“而寫這封信的,應該就是會在死者屍體上化妝的毒殺案殺手,那位看起來體面又自制,實則壓抑又扭曲的殺人狂。”
“他信紙還有信封的紙張都是刻意挑選過的,字跡也十分漂亮灑脫,還用‘下戰書’這樣正式的方式來告訴我們,黑桃a才不會有這樣的耐性,挖心的殺手也不會這麼做,當年他除了挖心什麼線索都沒留下,不至於過了這麼多年,就變得如此講究。”
大聖點頭問:“這麼說,現在就只剩下挖心的那個人還一直沒出現了?”
“還有第四人。”姜堰開口,“寧思璐說的七個人,還差一個。”
林音一聽這話,耳朵都豎了起來,筆尖也無意識的在筆記本上點點點。
因為第四人就是陳司這廝啊。
“這個第七人,不管在四年前還是現在,都是一點線索都沒有,極有可能就是這個組織的頭目。”木頭面無表情地說。
眾人靜默。
姜堰拿過那封信,注視片刻,問:“上面說‘我們會來’,來哪裡?”
大家都是一怔,看到這句話,都只會認為他們要開始犯案,根本不會把這句話拆解到這麼詳細。
“網路直播,爆炸。”陳司驀的開口。
但這六個字卻在眾人心裡驚起了一道炸雷。
沒錯,信封上面寫的是致盾牌組,‘會來’自然也是給他們說的,那怎麼來找他們,難道直接來公安廳嗎。
這根本不可能,首先,省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