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斯戴著手套在身上擦了擦,然後才去抹額頭上的冷汗。
他沒有搭理常明月,而是看向塔尺四人。
塔尺四人似乎正在試圖把女僱傭兵口鼻裡的紅腸拔出,看起來還需要一段時間。
他看向常明月:“你覺得那些女僱傭兵,還算是人嗎?”
常明月抿唇,她遙遙看向自己放置的防護服旁邊:“我逃離孵化地的時候,我旁邊的那位僱傭兵姐姐幫了我。”
“我不知道她們現在到底是人,還是蟲族,亦或者介於兩者之間,但……”
常明月握緊手裡的月牙鉤,聲音堅定:“只要她們還有人性,就還是人。”
克斯沉默了。
許久,他問:“那如果,她們沒救了呢?人性也在慢慢消失呢?”
常明月輕輕嘆息一聲:“凡事,總要試了才知道,不是嗎?”
“你看,我們現在就在嘗試。”
克斯輕輕笑了笑,瞥了常明月一眼,神情放鬆許多:“你們包括塔尺,都是蠢豬。”
常明月覺得莫名其妙,沒再理會克斯。
克斯也沒再說話,只是從手提箱裡掏出一支槍,遞給常明月:“你的武器只適合近戰,用這個。”
常明月低頭,看向克斯手裡的槍,挑了挑眉:“脈衝槍?這可是好東西。”
克斯把槍放在常明月旁邊,不著痕跡看向自己手套下空了一截的右手食指,聲音聽不出情緒:“我用不了了,給你。”
常明月也沒客氣,把月牙鉤收起來,拿起了沉甸甸的脈衝槍,看了一眼能量格,還有一半,只要沒有大規模蟲族,應該是夠用了。
“謝了。”
常明月對著克斯笑了笑,克斯沒理會,只是遠遠看著塔尺幾人。
塔尺他們沒什麼好的辦法,於是決定還是用陸鹿露冰凍槍把插進女僱傭兵口鼻的紅腸凍起來,然後再慢慢把那些紅腸從女僱傭兵體內扯出來。
想到就做,塔尺給了一個女僱傭兵上方的紅腸一槍。
頓時,紅腸靠近女僱傭兵的一截就被凍住。
劉大錘和兔子立即一人扯一根,緩緩把小幅度扭動的紅腸往外扯。
忽然,正在被施救的女僱傭兵瘋狂抽搐起來,嘴巴里湧出大量鮮紅血液,靠牆壁排排靠坐的女性們同時抽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