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對此事不抱希望。
豈料,當天晚上便下起了磅礴大雨,給幾個月沒下雨的蓬萊鎮帶來滴一甘霖。
而那兩個被獻祭的童男童女成了最有力的證實——膳食息怒,需獻祭童男童女才可平息它的怒火。
此後十幾年,鎮上但凡發生災難,鎮民就給山神獻祭童男童女。
漸漸孩子生的趕不上獻的,鎮上幼童所剩無幾,獻祭之人從孩童變成少年,以此類推。
因此出現解決不了的事情,大家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獻祭。
然而獻祭誰成了一個難題。
這些年獻祭的越來越多,該獻祭的都獻祭了,剩下的人要麼年輕力壯,要麼多才多藝,總之,都是有用的人。
不對,還有一個人沒有那麼大的價值,那就是——村長。
當年那個率先提出獻祭幼童的人。
眾人對視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走,去村長家!”
“對對,好久沒看望村長了,是時候去看看他老人家。”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朝遠處走去。
屋裡,聽了全部的三人看向彼此,“跟上去看看?”
事有蹊蹺,他們在哪裡商量不好,非要在別人家門口商量,倒像是Npc來發任務了。
剩下兩人皆點頭,“走。”
至於屋裡其它人,全程默不作聲原地打坐修煉,對其餘事絲毫不關心。
只在他們跨出門檻時,稍稍抬眸看著三人背影離去,無人在意的角落,有人嘆息一聲。
“唉......”
造孽啊。
一路尾隨鎮民到村長家,沒想到中途迷了路。
誰也沒想到去村長家要經過那一片濃霧森林,在那裡沒有人帶路,他們成功的再次迷失方向。
又是那熟悉的濃霧、熟悉的伸手不見五指。
這裡的霧,一直散不去嗎?
“你把帽子摘下來。”
沉默的氛圍中,青鴛突然道。
時禮默默後退一步,徐勤懵逼,“你說誰?”
“誰回答就說誰。”
徐勤捂住自己的帽子,態度堅決,“不行!”
一想到他綠毛背後的故事全被時禮抖出來,徐勤就覺得羞恥,被‘女朋友’綠然後一氣之下去染了綠頭髮什麼的。
說出來他不要面子的嗎?
青鴛嘆氣,“那行吧。”轉頭看向時禮,“那你......”
話沒說完時禮便道,“我光頭。”
他那一頭耀眼的紅髮沒比徐勤好到哪裡去,都很顯眼,一方面處於隱私和安全,露出來他怕徐勤認出他,一方面是......紅髮什麼的,確實有點像不良少年,感覺整個人心智都不太成熟。
在這個女人面前,時禮莫名要臉,覺得這太羞恥。
綜上所述,時禮決定打死也要瞞住自己的紅髮,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
青鴛:......
徐勤跳出來,“那你怎麼不露?”
青鴛動作一頓,隨即若無其事道,“你們都不露,憑什麼讓我一個露。”
但事實是,她也害怕自己的髮型被時禮認出來。
三個各懷鬼胎的人默契的繞開這個話題,在森林中摸索著行走。
走了不知多久,終於看到一間房屋。
那屋子看起來簡陋不堪,獨自矗立在這深山老林中,處處透露著詭異的氣息。
這是不是那所謂的村長的家還另說,眼下,進不進去是個問題。
進去?
萬一裡面有詐他們壓根來不及逃脫。
不進去?
可是都走到這裡了,更何況也找不到回去的路。
猶豫不決時,同樣的地點,同樣的小孩,又出現了。
沙沙沙的聲音傳來,扭頭看去,對上一雙熟悉的眸子。
那雙眸子瞪的圓溜溜,眼中暗含警惕和不安。
看到他們望向自己,小孩一溜煙撒腿就跑,他那髒兮兮的衣服和亂糟糟的髮型使他成為濃霧中的活靶子。
能輕易的讓青鴛三人跟緊他。
“跟上去?”
“走!”
提步就要跟上,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喊叫,“幾位且慢!”
一個身形肥胖的中年男子跑上前,道,“三位,三位,那小孩是山上的野孩子,不能跟去,跟上去小命必定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