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時禮真實的性格就是這樣,好像誰都能和他說上兩句話,但誰又都不能真正靠近他。
雖然一點沒有太子爺的架子顯得‘平易近人’,但骨子裡是個冷漠的人,和他相處時總能感覺一道透明的屏障隔閡在他們之間。
時禮冷淡的態度讓青鴛覺得陌生,倒是讓徐勤覺得熟悉。
這種若即若離,自帶一種高高在上的俯視感,好像他們圈子裡鼎鼎鼎有名的太子爺啊!
猜測歸猜測,對方沒有主動表明身份,徐勤也不敢胡說。
堪堪收住撲向前的腳步,撓撓腦袋,道,“你們要去哪?”
時禮看青鴛一眼,見她沒有搭話的意圖,開口道,“隨便走走。”
徐勤想也不想道,“那我跟你們一起吧,正好多個伴!”
這一頭誇張的綠頭髮,說實話青鴛並不想和他結伴而行。
但......看在對方是時禮認識的人份上,算了算了,跟著就跟著吧。
於是擺手道,“走吧,找線索。”
言簡意賅落下一句話,青鴛便率先邁步朝前走去。
既然青鴛沒問題,時禮也沒有多說什麼,默默跟上青鴛的步伐。
徐勤見狀也急忙跟上,“喂,你們等等我啊!”
邊跑著邊順手將帽子帶上,他又不是傻子,既然找到結伴同行的人,那這頭張揚的綠毛當然得遮的嚴嚴實實。
剛剛還聚集在這裡的人群這會兒不知道跑哪裡去了,空氣重新恢復寂靜。
他們現在大概處於村子邊緣,或者說,連村子的邊緣也沒到。
雪下的很大,很快在地上鋪上一層厚厚的薄雪。
突然,走在最前面的青鴛停下腳步。
時禮緊急剎車,反應迅速沒有撞到青鴛,後面的徐勤就沒那麼快的反應速度了,砰的一聲,鼻樑骨結結實實撞到時禮的後背。
“啊——!”
徐勤捂住鼻子,“好痛!突然停下幹什麼?”
前面的兩人正面色凝重的看著什麼,聞言時禮皺眉道,“別吵。”
徐勤弱弱閉嘴,探頭看去,在看清前面景象的瞬間眸子瞪大。
這前面......為什麼會憑空出現一串腳印?
那腳印距離青鴛僅兩三米遠,而在那些腳印和青鴛所處的位置中間,沒有任何過度的腳印或痕跡之類。
一眼看不到頭的腳印往前延伸,似乎在將他們引入更裡面。
再裡面,是一眼望不到頭的樹,光禿禿的枝丫顯示著它們的荒涼。
此時此刻,世界好像只剩下他們三人,是進是退,沒有人能給他們提示。
只能靠自己。
青鴛眸子緊盯著腳印,不知在想些什麼,時禮上前一步,道,“跟上去看看?”
反正他們也沒有別的路可走,不是嗎?
真巧,青鴛也是這麼想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然來了,就沒在怕的。
再說......青鴛眼中劃過一抹興奮,誰是獵人是誰獵物還不一定呢。
好久沒體驗過這種刺激的感覺,青鴛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在沸騰,安詳的生活過了太久,她都快忘了,自己從前可是和刀尖利刃打交道的人。
希望這個所謂的‘逃生遊戲’不要讓她失望。
默不作聲點點頭,“可。”
時禮的提議得到青鴛認同,聞言徐勤炸毛了,“喂喂喂,你們不要命了!”
指著處處透露著詭異的腳印,道,“這些腳印憑空出現,一看就是有問題,你們怎麼還上趕著往前?”
時禮皺眉,冷聲道,“不想走你可以回去。”
廢話那麼多。
兩人對比,高下立現。
青鴛稍稍側目看時禮一眼,“你膽子還挺大。”
時禮剛兇完徐勤,轉頭對青鴛笑眯眯,“還好,沒有姐您膽子大。”
笑話,這可是他們三人中的武力兼腦力擔當。
哦不對,腦力擔當是他自己。
時禮並不是隨便做的決定,他仔細回想過,這一路上走來並沒有遇到什麼人,周圍寂靜的彷彿又重新進入之前那個濃霧瀰漫的荒野。
但是......分明剛才空地上還站滿了那些所謂‘遊戲玩家’。
十幾人,顯然他們情況和他一樣,一覺醒來不知為何被送到這裡。
那麼他們互相認識的可能性很小,幾乎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