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陷入沉靜。
正在這時,屋外響起幾聲狼嚎。
“嗷嗚~嗷嗚~”
慘厲的叫聲在空蕩的屋子裡迴響,清晰可聞。
徐勤心猛地一緊,“啊啊啊,你們聽你們聽,真的是狼人!”
青鴛時禮對視一眼,彼此眼中皆一片嚴肅。
不對勁。
那聲音太逼真,聽著壓根不像是有人惡意亂搞。
這間屋子只有一扇窗戶,且狹小緊窄,視野受限,他們並不能看到窗外的景象。
只能聽到呼呼的冷風聲和悲慼的狼嚎。
時禮走到窗邊,探頭想看個清楚,突然一隻鋒利的爪子猛地抓過。
伴隨著“嗷嗚嗷嗚”的嚎叫。
隔著一層窗戶,時禮的臉和那爪子的距離近乎近在咫尺,近到那上面的毛髮和血絲清晰可見。
是的,血絲。
那毛茸茸的爪子上面,沾染著血跡。
鋒利的指甲在白雪的反光下散發森寒的光芒,時禮心中一驚下意識後退,與此同時那爪子猛地進攻,不斷抓撓玻璃。
哀嚎聲也越來越急躁。
顯然,它發現裡面有人了。
就在眾人都蒙圈時,青鴛反應迅速一把拉住時禮離開窗邊。
幾乎就在下一秒,那隻利爪撓破玻璃,四分五裂的玻璃渣頓時濺進屋裡。
徐勤下意識尖叫,“啊......”
剛發出一個‘a’的音,嘴巴被人一把捂住,青鴛呵道,“閉嘴!”
現在發出聲音,無異於自尋死路。
時禮此時也回過神來,看著拼命撲騰著往裡伸的爪子,一種不切實際的感覺油然而生。
怎麼會...怎麼會?
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狼人?
時禮十分想否決掉這個猜測,但眼前真實的爪子和嚎叫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青鴛一手拽著一個,把兩人丟到屋子最裡面,順手從時禮懷中抽出短刀。
頭也不回到,“皆你的刀一用。”
時禮一愣,她怎麼知道他身上有刀?
沒人能回答他的問題,只見青鴛拿著短刀上前,小心翼翼避開鋒利的指甲,對準它的根部,唰的一聲,手起刀落。
“嗷嗚——!”
血液噴射到青鴛銀白色的面具上,有一種優雅的暴力美學。
狼人的哀嚎聲變了味,在它看不見的屋裡,自己的爪子鮮血直流。
濃稠到發黑的血順著牆壁流淌,一滴一滴低落在烏漆嘛黑的斷指上。
很快,烏黑的毛髮被染成黑紅。
時禮和徐勤呆呆看著這一幕,特別是徐勤,幾乎找不回自己的聲音,“姐......姐?”
你那麼勇的啊?
青鴛側目看他一眼,眸子裡冰冷不含一絲感情,就像在看什麼物件。
“別說話。”
徐勤嘴巴乖乖合上,做了個拉拉鍊的手勢,好好好,他不打擾您。
而時禮,他的心在怦怦跳,體內的血液好像在灼燒沸騰,將身體裡暴力因子點燃。
眼睛直勾勾看著臉上帶血的青鴛,心臟鼓動的不受控制。
不知為何,看到她拿著短刀手起刀落的瞬間,時禮感覺這一幕好熟悉,並且瘋狂為之心動。
...媽媽,他好像戀愛了。
外面那隻狼人估計是怕了,斷了一根指頭後爪子迅速收回,只敢在外面哀嚎,爪子卻是不敢再伸進來。
暫時安全了。
青鴛轉身看向時禮,伸出手掌道,“給。”
在她的掌心,一把沾滿血液的短刀橫放,那血甚至還在散發熱氣。
不等時禮有所行動,徐勤率先接受不了,“姐,姐姐,你把那麼把刀拿遠點,我害怕!”
長這麼大,徐勤表示自己還沒見過這麼暴力血腥的場景,更沒見過一把沾染著鮮血的刀。
配上屋外的狼嚎和冷風,看起來就像是什麼殺人分屍現場。
然而...在場意識清醒的兩人,無一人在意。
時禮徑直上前一步接過短刀,面不改色仔細擦拭刀上的血汙,確保沒有一絲殘留後,又重新遞給青鴛。
“給。”
態度自然的就像是下屬服從領導命令一樣。
青鴛察看周圍的動作一頓,“不用給我。”
時禮‘哦’一聲,他還以為叫他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