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房間裡沒有任何光亮,只有慘白的月光透過窗簾照射進來。
在那月光映照下,冷著臉的謝清河就像是索命的厲鬼,剛從地府爬上來,索山雞的命。
山雞猛地驚醒,失聲尖叫,“啊啊啊,鬼啊!!!”
一雙雞翅膀胡亂撲騰著,滿室雞毛飄飛,謝清河便揮手驅散雞毛,邊無語道,“鬼什麼鬼,是我。”
山雞聽到熟悉的聲音,這才安靜下來,試探著睜開一隻眼看去,哪裡有什麼鬼,只有一個因為太過俊美而顯得詭異滲人的道長。
望進謝清河冷淡的眸子,山雞訕笑,“道...道長,你怎麼來了?”
這幾天青鴛忙著拍戲,兩人一直早出晚歸,通常山雞起床的時候他們已經出門,等他們回來,自己也已經睡著。
算起來,山雞已經小半月沒有看到道長了。
謝清河一臉鎮定自若坐在床邊,言簡意賅道,“睡覺。”
睡覺?...和它?
山雞一臉驚恐,默默捂住領口,“道道道長,你雖然救了我,但我鳳仙兒絕不會......”
謝清河:“...你去沙發睡。”
山雞:??什麼?
容它提醒一句,“道長,這是我的房間。”
謝清河聞言點點頭,隨後淡淡的說,“...哦。”
‘哦’?請問這是什麼意思?
謝清河補充,“現在不是了。”
山雞睡得好好的,大半夜被吵醒不說,還要被剝奪房間使用權,還有沒有天理了?
山雞委屈,山雞舉起拳頭反抗,轉頭對上謝清河似笑非笑的視線,山雞舉起的拳頭半空中轉個彎,貼心的替謝清河拉好被子,“道長,您睡您睡,我已經為您捂好被窩,這就退下了。”
說著躡手躡腳下床,走出房間時還細心的關好房門。
山雞苦兮兮在沙發上睡了一晚,第二天第一大早,天還沒亮就被吵醒。
五點,雞還在睡,一整晚翻來覆去睡不著的謝清河決定起床。
洗漱完畢的謝清河重新系上圍裙,這一次,他一定要一雪前恥!
穿著印花圍裙的男人手中拿著一本菜譜,正認真的鑽研著。
第一步,清洗小青菜並將其摘成小份;第二步,起鍋燒油,將小青菜放進鍋裡翻炒;第三步......
旁邊,地上,一隻雞正拿著抹布清理昨晚的狼藉。
好不容易將掉落一地的鍋碗瓢盆收拾完畢,山雞起身,“道長,已經弄好了,我先回去睡覺了。”
習慣了睡柔軟的席夢思,昨晚乍然睡在狹小的沙發上,山雞一晚上沒睡好,現在腰痠背痛急需補眠。
說著,山雞打著哈欠朝外走去,“慢著。”
清冷又不容拒絕的聲音自身後響起,山雞步子一頓,苦哈哈回頭,“道長,又怎麼了?”
謝清河指了指料理臺上的瓶瓶罐罐,“你知道哪個是雞精嗎?”
原諒謝清一個古代人認不出現代的調味品,無奈只能問山雞,雞精雞精,它作為一隻雞,應該知道雞精是什麼吧?
山雞渾不在意轉身,“雞精就是......”
‘雞的子孫’話還沒說出口,順著謝清河指的方向看去,猝不及防看到一群瓶瓶罐罐。
山雞一愣,揉揉眼睛重新看去,道長指著的,確實是一些瓶瓶罐罐沒錯。
顫抖著聲音,“道長,你...你...你...”
偏偏這個時候謝清河還在催促,“快點,我還要做菜。”
山雞徹底崩潰了,做菜?
哪個正常人會用那玩意做菜啊!
變態嗎?
半晌沒有等到山雞回答,謝清河轉頭看去,“你也不知道?”
看到山雞不斷顫抖的雞腿,謝清河只以為它昨晚沒睡好累到了。
“算了算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嚐嚐。”
書上說雞精的作用是提鮮增味,那它嚐起來應該又鮮又鹹,他應該能嚐出來。
豈料山雞聽到這話一整個震碎三觀,“道...道長,您還要嘗?!”
謝清河這才注意到山雞的異樣,不過他不明所以,一臉理所當然,“對,你要幫我?”
山雞:!!!
什麼鬼啊,它才不要嘗同類的那玩意!
滿臉驚恐搖搖頭,一想到那個畫面它就噁心的想吐,渾身雞毛炸開,“不...不了!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