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青鴛趴在謝清河頭頂,突然感到渾身燥熱不已。
難受的蜷縮身體,葉片不自覺卷著謝清河長髮。
好熱,好痛,腹部像是有團火在燒,又熱又漲,青鴛感覺自己整株草都要被燒著了。
謝清河很快察覺到青鴛異常,將頭頂的草小心翼翼拿下來,放在掌心中細細打量。
手指捏住她片葉輕輕搖晃,“醒醒。”
青鴛沒有任何反應,謝清河無法,指尖匯聚靈力送入她體內,以此來檢測一二。
然而這一小團靈力成了導火索,徹底將青鴛體內匯聚的靈力點燃。
砰的一聲,掌心中的小草變成一個妙齡少女。
謝清河託著少女腰身和腿彎,有些茫然眨眼,化形......來的那麼突然嗎?
青鴛也終於能睜開沉重的雙眼,入目就是謝清河茫然又擔憂的目光,第一反應是怎麼了怎麼了?難道又被抓警局了?
第二反應是不對勁,這次看謝清河的視角怎麼那麼正常?
身為含羞草的時候,青鴛看謝清河從來只能看到一個器官,無他,他太大她太小,她的視野就像是小人國裡的小人看巨人。
現在,她竟然看清了謝清河全臉?
下意識伸出葉子去撫摸他的臉,一隻細白的手映入眼簾。
青鴛猛地坐起,摸著自己身體,激動道,“我化形了!”
謝清河臉上也噙著笑,“嗯。”
終於化形了,不枉他貢獻那麼多靈力。
青鴛疑惑,“怎麼突然就化形了?”
突然靈光一現,目光看向謝清河,“是因為你?”
自己第一天晚上偷偷摸摸窩進他懷裡,第二天就能說話了,那麼由此推斷,這兩天她時時刻刻待在謝清河身上,化形是不是跟他有關?
謝清河摸摸她腦袋,誇獎道,“真聰明。”
確實,她能那麼快化形是因為謝清河一直在給青鴛輸送靈力,不過這兩天喂的可能太多了,導致她化形如此突然。
青鴛頓時一臉緊張,“那你體內還有靈力嗎?”
沒有靈力的謝清河不再具有辟穀的能力,也就是說如果謝清河靈力耗盡,他會和正常人一樣感到餓,一天三餐需要按時食用。
而按照他們如今的處境,兩個連身份證都沒有的黑戶,從哪裡弄一日三餐去?
謝清河一臉雲淡風輕,“無事,還有一些。”
一些是多少?
估計無限趨近於無。
青鴛眉頭微蹙,看來得找個辦法掙錢了。
青鴛不知道,再過不久錢會自動送上門來。
翌日一大早,謝清河又收拾收拾他的攤子,招搖撞騙......啊不,算命去了。
當然,這一會山雞拼死拼活也要跟上,它可不想自己一隻雞孤獨等到夜晚!
一路上,山雞嘰嘰喳喳。
“野草,看不出來你人形挺漂亮的嗎,也就比本大爺差那麼一點點。”
因為原身是含羞草,所以青鴛的人形裝扮很獨特,頭髮蓬蓬的,頭頂兩顆綠色的葉子,那葉子很大,一左一右幾乎將青鴛的後腦勺全部覆蓋。
眼角自帶綠色眼睛,亮晶晶的,但不像山雞那般誇張,睫毛又密又長,下面一雙眼睛葡萄似的圓溜溜,裡頭瞳仁似珍珠,黝黑而透亮。
鼻子小巧精緻,加上那櫻桃般可口的唇,整個人看起來嬌憨可愛。
不過......就是表情太木訥。
這也是青鴛的苦惱,無論她心中如何跳脫,面上總是一副寡淡的模樣,俗稱:面癱。
就比如此刻,青鴛翻個白眼,這隻山雞怎麼那麼自戀,還就比它差那麼一點點。
就它那張浮誇的臉,自己要是比它差不得醜死?
然而落在鳳仙兒眼中,“......你你你,被鬼附身了?”
一臉驚恐拉住謝清河衣袖,“道長道長,野草她好像被邪物附身了!”
謝清河聞言看去,只見青鴛黝黑的瞳仁正以一種堪稱詭異的速度轉動著。
一般來說,人的眼球在轉動時,眼皮和眉毛也會跟著動,但是青鴛......細長的眉毛安分待在自己的位置上,眼皮也完全沒有動。
就連睫毛都沒動,真的只有眼珠子在動。
再加上她那木訥的表情,看起來真的像是被附身了。
謝清河腳步一頓,開口想說什麼,這才發現自己還不知道青鴛的